长泽时礼称赞道。
夏目漱石一愣,他发现他这个向来目中无人的挚友在提起那个孩子的时候眼里的神情是柔软的。
从来没见过的温柔。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长泽时礼确实把林太郎推到了最危险的地方……
夏目漱石问道:“你给他让他安心的东西是什么?”
“实绩。”长泽时礼笑了笑,“我告诉他,如果他能在最后这次混乱里顶着最显眼的身份活下去,港口Mafia少主届时就会从一个虚名变成实至名归。”
只有实打实的东西落到手里,那种心思敏感的孩子才会认为自己的价值得到肯定。
就是可能不太符合他挚友的观念。
这句话说出口,夏目漱石果然皱起眉不认同道:“太危险了。”
林太郎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能在最后、也是最激烈的反扑里活下来。
“我感觉你这是在怀疑我的能力,我难道连一个小孩子也护不住吗?”
夏目漱石冷静指出:“你这么多天忙得连个人影都找不着,你想护也得有时间。”
长泽时礼愣住:“是哦。”
有道理。
统一横滨后需要解决的,和夏目漱石针对反扑做的准备基本上都需要他这个首领过目,而且长泽时礼还是典型的武斗派,三天两头看不见人影,更别说去保护林太郎了。
于是一手握拳捶在掌心,说出了踩在挚友的血压线反复横跳的话来:“要不这样,我去给他调一队战术班,你最近不是筛选出来了一队人没问题吗,我觉得他们就很好。”
拿战术班给小孩子当保姆?
夏目漱石气笑了,反问道:“你是不是还想给他写份银之神谕?”
不想长泽时礼束起大拇指:“好主意,采用。”
夏目漱石握紧茶杯,深呼吸,心里不断自我催眠:这是首领、这是首领、这是首领。
喝口茶压压惊,刚喝一口却发现茶是凉的。
茶凉了,还是以下犯上吧:)
…
窗口对阳,温暖的日光从窗口照得室内一片亮堂,年幼的孩子坐姿端正的正在书桌前,翻着一本书。
林太郎正在识字。
他的书桌上摆满了书籍,进度也努力的在跟上夏目漱石的节奏,虽然都是自学,但效果也不低于有学校系统教育的在校生。
最近两位家长很忙,没人督促林太郎学习的时候他就会自己一个人认认字,或者出去认认人,通过组织里的成员调动判断又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