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十多个小时过去,冯·托洛夫斯基才从手术室中走了出来,不过这段时间对于十五却漫长得像是一个世纪过去了。不幸中的万幸——十四还活着,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不过意识体受到了如此严重的伤害,十四外面的现实体估计也免不了受点“皮肉之苦”。
更难搞的是,现在已经彻底被通缉了。整个梦境的各个电视节目,还有什么自媒体之类的,通通都在播报一件事情——两名不明武装分子袭击了格鲁曼大厦,盗取走了公司的最新研究成果,并且杀害了公司掌权人织惠子。。。
也就是说回不到现实去了,公司不可能放任他们一群通缉犯光明正大的走公司的传送门回到现实中去。
那也就是说十四现实体上的伤没人能给治疗,好在那副躯体上的伤口没严重到要命的程度。不过这两副躯体都已经算得上是重伤了,所以这次行动的战力再次减一。。。本来就已经不妙的局势现在更是雪上加霜了。
“现在怎么办?”
一群人围坐在一起许久,沉默不语。。。最终还是倪子鸿打破了沉寂,他明白——一个人最大的破产是绝望,最大的资产是希望。现在这种局势下逆风翻盘,就要抓住每一分资产。一切再绝望,也总是要想解决方法的,毕竟坐以待毙等于一败涂地。
“好吧,我们需要先冷静。这事得讲点战略。”
最终,统筹大局的任务还是落到了冯·托洛夫斯基的身上,他是这支队伍里最强大的,也是现在唯一的成人了,更像这支团队里的主心骨。
“一切原计划都要执行,炸掉公司,你们才能趁乱出去。。。才能给罗伯特和杜姆报仇。不过,首先。。。”
“你的脸花了,全是血。”
“洗手间在那边,你先去洗洗吧。”
冯·托洛夫斯基的思绪也有点乱,最后只能先提了个让倪子鸿去洗脸的建议,再多获得一些思考的时间。
冰凉的水流冲过,倪子鸿的头脑恢复了一些清明。
等他走出卫生间时,外面的众人已经开始了下一个环节。
冰冷的医疗床上,横放着杜姆的尸体。
“别怪我,杜姆。”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也问过你愿意成为无名小卒还是愿意名扬天下这个问题。”
“你说你愿意名扬天下。。。”
说到这里,冯·托洛夫斯基轻轻的用手在杜姆的脸上划过,把他睁着的眼睛闭上了。
“下辈子还是当个无名小卒吧,别再卷进这些争端里了,不值得。”
说到最后,在场的所有人都低下了头,为这位最先牺牲的同伴默哀。
“。。。怎么处理?入土为安吗?西方人好像不讲究这个。”
向来干净利落的冯·托洛夫斯基这下倒是犯了难。
“我来吧,我去找个野外埋了。没关系,让他讲究这一回也不是不可以。。。希望他的灵魂真的可以回到他的家乡。”
“行,交给你了。需要准备下一步行动了,他的牺牲会被铭记的。。。一切为了梦境美好的明天,一切为了解放这里的人民不再受公司压迫。”
或许是因为同为华夏人,脑海中都深刻的印着华夏曾经的一段屈辱历史,所以现在在座的所有人都对“解放”这个词有着深刻的执念,冯·托洛夫斯基也不例外。
为了不引人耳目,倪子鸿偷偷的准备好一个长方形的黑箱子,装好杜姆,开着一辆普通的汽车就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