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警察点头应是,显然这样的事时常生,屡见不鲜。
陈尘心中凛然,没想到现在世风日下到如今的地步,竟然要屈打成招。
不过他陈尘不是别人,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医院里还躺着至亲,绝不会就此屈服。
男警察回来之后给陈尘戴上了手铐,然后把一脸疑惑的警花叫了出去。
出去之后,警花问道:“张哥,为什么给他带上手铐,这不合程序啊,证据还没出来呢!”
张哥把警花领到远处,意味深长地说:“欣彤啊,你太年轻了,还不懂这里面的门道,等你工作几年了,自然就懂了。”
张哥说完,回到了审讯室。过了一会儿,又有四名警察鱼贯进入了房间。
***
申海大学著名的情人坡上,魏子良和黄金达各自打着电话,此时警车刚刚扬长而去。
“帮我一个忙,我兄弟被警察带走了,我要他尽快安然回来。”
电话一接通,魏子良就开门见山,口吻不容置喙。
电话里传出一道沧桑沉郁的声音:“我真好奇是什么样的人,竟然会让你破天荒地想起你这个老爹。我可以答应你,不过家族继承的事情,你是不是也要再想想。”
魏子良厌恶家族的冷漠,讨厌亲人之间的人心诡谲,所以一直逃避继承的问题。可是如今为了陈尘,他却一点犹豫都没有。
魏父的不言而喻,很像是谈一笔生意。他以救人作为筹码,换取他想要从魏子良这里获得的利益。
连面对自己的亲儿子也要这副商人的嘴脸吗?魏子良在心里喟然长叹,对他的家族连最后的一丝留恋也灰飞烟灭。
“大学一毕业,我就会回到公司,你告诉那帮董事们,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哈哈哈,我真得感谢你那位朋友啊!只是我希望子良你能明白,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嘟嘟嘟……”
魏子良挂了电话,把陈尘的信息给了魏父,既然他一口答应下来,就不会出尔反尔。
望着穹空里悠然游弋的白云,魏子良在心底真心地艳羡它们,可以不受束缚,天涯海角的流浪。
罢了,为了兄弟,这一切都值得。
须臾,黄金达也挂了电话,一脸气愤地走到魏子良的身边。
“怎么了?和你的小女朋友闹矛盾了?”
黄金达曳起一根嫩草茎叼在嘴里,恼道:“一天到晚就知道上床,也不看现在什么时候,尘都进去了,老子哪有心情满足她。这人太自私,只管自己舒服,我让她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了。”
魏子良打趣说:“这话就有点不负责任了吧,你还不是图个舒服?”
黄金达把草茎吐到地上,说:“这怎么能一样?手指抠鼻孔,哪个更舒服?”
子良竟哑口无言。
***
申海市城北区殡仪馆,礼堂内人头攒动,摩肩接踵,都是前来悼念赵石的各界人士。
在人群正前方,是数排黑衣墨镜的猛男,一个个肌肉遒劲,看上去威风凛凛。
在黑衣人前方,站着一个中年人,双眼含着泪光,看着刚刚做完尸检的刀疤头的尸体,久久不能移目。
此人正是刀疤头赵石的哥哥,城北区一个地下王者,赵磊。
他口中念念有词:“弟弟,我当初让你跟在我身边,你却非要去大学城自己闯荡,这才酿下现在的苦果。你…你怎么忍心扔下哥哥一个人?”
赵磊不禁哽咽。
“弟弟,你放心吧,我一定让那陈尘千刀万剐,以祭你的在天之灵。你…安心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