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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让我来介绍。”余飞白连忙说,“这位就是我之前提到的林之,他的体质确实强健,前几日还躺在病房,现在就已经生龙活虎了。”
“林之……”余守中沉思片刻,迟疑道:“就是那位屡次奇遇之人?”
“你好!”此时,林之感受到几分受宠若惊,没想到这样位高权重的人物竟然也知道他这无名小卒。
林之立刻收起环绕首直刃剑,恭敬地喊道:“尊…将军。”
“嗯。”余守中点头,目光上下打量着林之,轻轻摇头:“可惜了。”
“父亲,可惜什么?”余飞白不解道,“还有,齐叔叔来了,你不陪他在书房,自己跑出来,这样似乎不太合适吧。”
其实,林之也能猜出余守中为何惋惜。方才他还想拉拢自己参军,但得知他的状况后便不再提及。想来,余守中也明白,以他现在的处境,无法答应投身军队,承受那份艰辛。
想到这里,林之心头暗暗叹息,觉得高高在上的人果然心思深沉。他们不仅能从细微之处洞察一切,更能理解人性的复杂。
“既然知道有客人,你也不机灵点,泡壶茶进去。”余守中责备一句,随即亲自取过茶盒,转身走上二楼。
“明白了。”余飞白连忙应答,拿起茶盘摆放好茶具,向林之递了个眼神,跟着上了二楼。
林之的反应同样迅速,依着余飞白的暗示,抱起热水壶,跟在他的身后,快步上楼,踏入余守中的书房。
书房宽广,排列着三座巨大的书架,上面堆满了整整齐齐的卷轴和魔法典籍。
林之估算了一下,这些书籍至少有上千卷。其中大部分是军事战术的秘籍,但也有一小部分是关于政治理论和历史的古籍。
此刻,齐庆国矗立于窗边的书案旁,手中握着一枚残破的魔石,在神秘的砚台上精心研磨。案上,叠放着一沓魔法符纸,以及灵狐毛笔、灵液洗涤器、镇纸等奇异的文房宝物。从这情景看,他似乎正准备施展墨术。
听见门口的微响,齐庆国抬起头,微笑道:“守中,随意倒杯灵泉水即可,无需多礼。”
“从京都带来了些稀有的灵茶,让你也尝尝鲜。”俞守中笑着走到书案边,敏捷地抽出一卷符纸,轻轻平铺于桌面,并用灵石压平。
屋角静立着一台灵能饮水机,林之提起半满的灵水壶,放入灵火壶中烹煮。随后,他好奇地瞥了一眼书案,低声道:“他们似乎要施法写字……。”
“那位齐叔,是我们家族的世交好友。在京都时,常与我父探讨灵符艺术。最近,他受眉山灵画学会之邀,计划在眉山举办一场以巴蜀神话为主题的灵画展览。恰好我父来蜀地任职,便约定上门求取灵符。”俞飞白轻声解释,迅速摆设好茶具。
“嗯!”
林之微微点头,突然,他看见俞守中从灵笔架上取下一支新笔,放入灵液洗涤器中浸润片刻,随即取出,用灵剪削去了笔尖的一部分。
林之见状,惊讶问道:“为何要削去笔尖?”
“还能为何,当然是为了施展飞白符术。”俞飞白说着,语气略显别扭。
林之顿时笑了,立刻明白过来,俞飞白曾提及,他父亲擅长飞白符术,因此给他取了相同的名字。
说起飞白符术,林之也略有耳闻。据传是东汉末年的大符篆师蔡邕,一次偶然目睹工匠用灵帚沾取灰石涂抹墙壁,每次划过,墙面的灰石线条间透出斑驳的白色,犹如枯木发丝,美感独特。
于是,蔡邕从中获得灵感,经过修炼,最终创造了飞白符术这一独特的符画技巧。
然而,飞白符术的名声虽大,林之却从未亲眼目睹其施展过程,故而此刻十分好奇,低声问道:“我们可以过去观看吗?”
“当然可以。”俞飞白笑道:“他愿意施术,就是希望有人观赏,心里期盼能有更多人欣赏。”
话音未落,俞飞白起身,疾步走到书案旁,模仿着助手的样子,整理那些散乱的符纸。同时,林之也走近,正巧目睹俞守中提笔蘸上些许灵墨,随后在砚台上调整笔锋。
片刻后,俞守中手腕轻扬,笔悬空,稍作酝酿,随即落下。半钝的笔尖在符纸上游走,仅几笔之间,灵墨耗尽,只留下丝丝苍白的痕迹……
在余守中的笔下,魔法墨水初时浓郁,几笔流转后渐显淡雅。干枯的丝线平行延伸,转折间笔触跃然,赋予文字魔力,令其仿佛展翅欲飞。林之在一旁欣赏,这些字迹时而刚劲险峻,时而空灵飘逸,透出一种难以言表的神秘魅力。
片刻后,余守中放下法杖般的笔,将其置于架子上,退后几步,审视着他的创作,眼眸中闪烁着满足的光芒。
“破浪长风终有时,云帆高挂越沧海。”
齐庆国轻声吟诵,不禁赞叹:“守中,你的符文飞白术愈发精湛了。如龙蛇争斗之姿,云雾轻重之态,风卷电闪,洒脱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