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舒便随口笑着说:“要是真放开高考,那肯定得参加,不过就是不知道真假,且得等等看吧。”
也有试探着说:“你婆家没个消息吗?”
林望舒:“这种事,不是一个路子的,不特意打听,哪能知道。”
大家听这个,见试探不出什么,也就没人问了。
反倒是学生们私底下问的时候,她才道:“别管外面怎么传闻,反正学了是自己的,不说放开高考,以后你们想当老师,或者去单位了想上进,不是还得考试?学了总归没坏处吧。”
学生们也听,也都觉得有理,再说放开高考希望挺大,大家都有了盼头,一时学得更带劲了。
而这两天,林望舒的日子可真是舒坦,分了邻居一些后,自己一家子开始花样百出地吃起来,把一些羊肉做成了酱羊肉,留着慢慢吃,杂碎什么的用来做汤,放点葱花香菜,那是最美味了。
大块头的好羊肉做成烧羊肉,那羊肉烧烂了,放在滚热的香油里一淋,那味道自然是鲜嫩香美,吃得一家子赞不绝口。
还有那羊蹄子烤了吃,羊脸子凉拌了吃,羊双肠,洗干净了切段略煮过,切段,用芝麻酱香醋拌了来,那更是吃得痛快。
反正各有各的吃饭,家里现成一个炊事班出身的,吃什么都能调理得很好。
这么几天功夫,林观海也把月饼陆续做出来了,借的单位灶,做了不少,特意去定制了好看的盒子,每个盒子里装十五个,这么一口气做了差不多十盒。
林望舒便提着,去拜会了陆老爷子,送了一盒,寄给三叔一盒,又去给陆崇礼送了两盒,想着也顺手给庄助理一盒。
不过去了后,陆崇礼忙着,没见到人,就请庄助理代转交了。
庄助理见有自己的,一再推脱,不过最后还是收了。
至于陆殿卿的四叔,还有其它几位长辈也都送了,最后一盒是陆殿卿姑姑陆知义的。
林望舒过去的时候,陆知义倒是有些意外,态度还挺好,夸她懂事了。
等见到那月饼,最初不太看得上,后来拿了一个尝了尝,便赞叹不已:“这个味儿好。”
确实是好吃,这么一咬开,就已经满屋蹿香了。
林望舒便顺口说了句:“这个自来白里面是今年新鲜的桂花山楂和细白糖,外面的乳皮是猪板油和的面。虽然是家常东西,不过是我哥哥自己做的,给自家吃的,到底是比外面的更用心。”
当下又道:“这四个是翻毛月饼,姑母,你尝尝?”
陆知义一听,看过去,那月饼外皮雪白,一层层的,当下拿起来,轻轻地那么在月饼上一敲,就见外皮层层往下翻飞,当下就笑了:“这个地道,所谓的翻皮,就该是外形光如满月洁似白玉,这么磕一下,就是层层翻飞鹅毛大雪,这才叫翻毛月饼,你哥这手艺不错。”
当下笑道:“给你父亲送了吗?”
林望舒忙道:“那是自然,爷爷一盒,父亲一盒,给四叔一盒,还给三叔也寄了,其它的,往常几个亲近的堂叔伯,也都送了。不过三叔那一盒,没敢放翻毛。”
陆知义听了,笑出声:“这倒也是,等寄过去,一路颠簸,只怕这翻毛月饼也秃了。”
当下说了几句,自然是满意,叹道:“殿卿不在国内,你帮着走动走动,这样才好。”
林望舒一听这话,便知道她又要开始念老经了。
说实话这姑姑挺好的,关键时候帮了大忙,也够用心,作为侄媳妇,她是很愿意敬重她的,可问题是她总念经,那些经她又实在办不到,还能怎么着,只能躲着了。
于是她便说起自己最近忙着准备高考的事,先提前为下一步早点告退做铺垫。
谁知道陆知义却道:“你是想准备着高考?”
林望舒:“是,有这个打算。”
陆知义:“那倒是也行,好好考,考上大学,你有个学历,好歹也能和殿卿匹配。”
林望舒差点想说,就算不匹配你还能把我退回去?陆殿卿也没嫌弃我不匹配。
不过她忍住了,就当她是念经的和尚,不听就是了,当下赶紧要告辞。
谁知道陆知义却让她慢着,从旁边的柜子里提出来一个大纸袋子:“我还说过去你那里一趟,谁知道你就过来了,这些你拿着吧,我也不知道你父母喜欢什么,只好随意准备了一些。”
林望舒自然不要,谁知道陆知义非硬塞,甚至说出“这可是礼数,你不能让我失礼”这种话,林望舒只好拎着了。
那大纸袋子还挺沉,等走远了,便想着打开看看,里面却是两条中华烟,两瓶酒,还有包装精美的奶糖,一罐看上去很讲究的茶叶。
林望舒估摸着是别人送的,想着她既然给了,倒是可以带回去娘家,让娘家随便送礼,或者干脆留着自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