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谓的帮忙该不会就是要我从这里跳下去吧……”
看着蛟渊下方百丈来高崖地,潇暮的心底跟着着发凉,脚也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擎夜站在他后面,拦住了他。他道,“你要上哪啊?”
潇暮道,“我内急!”
擎夜扬了扬下巴指着悬崖边边道,“大家都是爷们,在这尿!”
潇暮,“我有尿羞症,有人在傍,我尿不出来。”
擎夜道,“那就砍了,免得事非多。”
潇暮摆了摆手道,“其实也不是很急,我在忍忍吧!”
“看到了吗?”
“又不瞎,肯定看到了!”
“既然看到了,我就在跟你道一遍,那水柱的入口便是鲸鲲的气鼻,你的门可以破入结界,所以你想办法把你的门开到气鼻哪里,然后传送人至那里,可以做到吧!”
潇暮愣愣的把他话听完,凑着脑袋往崖底再探一次,他道,“你不会真的疯了吧!把门开到那里,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你也管不着,我也没多少时间了,从今天开始,你就在这崖顶给我练开门,练到确定万无一失为止!”
潇暮生气道,“喂,擎夜,你这太胡乱来了吧!光不说破结界,传送人这种事情情,我跟本就没干过!万一出了什么岔子,该怎么办?”
擎夜似乎完全没有在听他说话,他威胁潇暮道,“练好了,我第一时间放了般若谷的谷主,做不到,我就当着你的面,杀了她!”
潇暮咬牙切齿看着他,“你!”
擎夜阴冷的眼神加以还击潇暮道,“不信吗?你若不信,我现在就领人将她带上来,当着你的面,直接砍了她一条胳膊,怎么样?”
潇暮紧捏着手中的“迷幻香”,扫视着周边配备严防的银甲侍卫,果然,不行!
他垂下脑袋,无力道,“我练!”
“海鸥,果然没有回来!”
传送活物根本就没办法成功的,擎夜那家伙到底要我传送谁啊?如果是师尊的话,师尊会怎么做?潇暮仰望寂寥望的天际,白云似乎都长成了言卿尘的模样,他撇撇嘴心道,不需要你的时候,总是冒出来缠着黏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不在!唉!算了,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门是我自己的,以我为介,上善若水,厚德载物……
潇暮盘膝而坐,心镜之中,涟漪微波,一贯月满之盈盛开,潇暮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门之后,潇暮站在一片阴灰色天空下,他抬头仰望着天边灰黄色的浊云片片飞驰翻滚涌动着,渐渐的……片片乌云取而代之,整个天空一片乌青色。
葱葱郁郁的密林因为染上阴灰色的此刻显得毫无生机,密林深处相继响起了一两声鸦鸣声,潇暮觅着声音迈着脚步寻去。
密林下,一排排与此地此景完全不搭白色帐篷分布临下,潇暮看着帐篷外的火把摇曳多姿的舞姿,他走了下去。
站在帐篷外,潇暮掀开布帘,走了进去,林木作架,狼皮为墙的帐篷里,十来个身穿黑甲的人在围桌沙场点兵,而一袭黑白水墨衫,头束桃枝的背影站立于群人之首。
他披着如瀑墨发,衬托着脸如雕刻般立体分明,同时半阖着眼,若庙中武神,不怒而自威之感令人肃然起敬而不敢亵渎。高挺的鼻子,如峰峻峭,厚薄适中的红唇习惯性浮着令人目眩的笑意,而最显眼莫过于他眉间一炎火花印,烈焰炽目让人不敢直视。
“师尊!”
也不知是不是心中积压的委屈太多太多了,看着近在眼前的言卿尘,潇暮的眼眶莫名的温热起来,他一步并两步走的飞扑进言卿尘的怀中,紧紧的环抱着他。
海风咸涩,潇暮睁开眼,看着蛟渊崖底部那平息下来的水柱,他伸了伸懒腰,一片灰白色树叶从他的肩头滑落而去。
——北境——
“师尊!师尊!”
在弥生反复两遍的呼喊下,言卿尘缓缓睁开双眼,道,“我没聋,听到了!”
围桌论战况的一群黑白战甲服,眼神也不禁好奇落在言卿尘身上,桃黑更是称奇道,“难得,啊祖,你也会在议事之紧要关头出神啊!”
言卿尘没有接他的话,手摸向胸口衣襟处,温润温润的,回忆着潇暮紧紧抱着他的那一幕,那残存的体温似乎还附在衣服上一般,而内衣襟里似有东西在……动。他伸手掏进衣襟袋里,一只扑腾着翅膀的海鸥,在他手上奋力的挣扎着。
而围桌的全员甚是惊奇的看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只鸟玩得不亦乐乎!
……
弥生更是咂舌汗颜道,“师尊,你在变戏法吗?”
言卿尘蹙着眉,抓着手中鸟,无比严肃询问道,“此鸟是何方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