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玦做了护送穆王时遇刺的梦。
只是这个梦,和现实所发生的有所不一样。
梦外,他虽然手臂受了些皮肉伤,但也算是躲开了那利剑。
可梦内,那把利剑却是直直刺穿了他的肩胛骨一侧。
那一瞬剧烈的疼痛,让谢玦蓦然睁开了双眼。
额头被一层薄汗所覆。
意识到是在做梦,他从床上坐起,但随即便察觉了怪异。
他低下头瞧了眼自己掌心所捂的地方,是梦中被长剑刺穿的地方。
臂上的伤口只是略微泛疼,可这个位置明明并未受伤,可时下却真的似被人用刀子扎了一般,疼痛剧烈。
谢玦眉头紧皱,不觉的想起从知道阿妩有孕后,接连做过的怪梦与出现过的幻觉。
谢玦不止一回梦到过自己战败惨死。
而现在又梦到自己身受重伤。
做了这个梦便罢了,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他护送穆王回金都,在与刺客交手的场景却好似经历过一样。
长剑从背后刺来的那么一瞬,脑子没有任何的反应,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手中的长枪倏然回刺,因此避开了伤及要害。
回来后。
见到妻子,却又总是出现一些陌生却又熟悉的幻觉。
有时甚至觉得一些话,一些事,都有种诡异的熟悉感。
疼痛减缓,谢玦揉了揉依旧泛疼的额头。
转头看了眼纱窗,天色竟已然黑了。
掀开薄衾从床上下来,依着廊下挂灯透进的微弱烛光走到了桌旁,未点灯便先倒了一盏凉水。
正要饮下,忽然想起妻子说的话,便也就放下了。
正要朝着门外唤人,却看到屋外廊下投在菱窗上的身影。
是阿妩。
谢玦一眼便认出了来人。
在翁璟妩准备敲门时,漆黑的屋中便传出了谢玦那明显干哑的嗓音:“进来,门没上锁。”
明月推开了门。
翁璟妩先入了屋中。
明月把手中的东西放在桌面上,点了烛灯后,便退出了屋外,阖上了房门。
烛火亮了屋子,谢玦望也清了妻子的穿着打扮,眉头不禁暗一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