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失望?我把你挂心上这么多年,你就给我一句别让你失望?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rdo;
&ldo;如若你带着祝福我与童稚之,那么你会是如同方白他们一番的兄弟,她将会是你的嫂子。可如若你再如这般说这种话,那么抱歉,你是蒙部阿黎,本王之婚宴,怕请不起你这贵宾。&rdo;
沈北镜一字一句地宣布着这个决定,把阿黎打得溃不成军,她崩溃地说:&ldo;难道你,从未感受到我对你的爱吗?&rdo;
见着阿黎这副模样,沈北镜心中还是有点不忍,毕竟她与他,也是一同长大的玩伴啊。
他拿出了手帕递给了阿黎,然后问:&ldo;阿黎,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曾养的小兔子和小鱼吗?&rdo;
这问题问得有些突兀,可让阿黎突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小时候养过的东西有很多,这一时间,还真是记不起来了,所以她便很诚实地摇了摇头。
沈北镜也是料到了她的反应,他无奈地说:&ldo;我来帮你回忆一下吧,刚开始,你养了一只灰色的小兔子,有一天,那小兔子从笼子里溜了出去吃了草地上的青草,你发现了立马把它给抓了回来,然后给它喂了胡萝卜。你觉得兔子一定是吃胡萝卜的,所以就一直喂,不给它吃别的,直到它因为营养不均匀而死了。
之后,你养了鱼,你觉得鱼是吃蚯蚓的,却不知它是用来做观赏的鱼,得吃专用的鱼饲料,后来,也因为你只给了它蚯蚓而导致它也死了。
之后你养了许许多多的东西,可无独有偶,下场都一样,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rdo;
阿黎听着这个问题,她努力地思考了这些被她养死过的东西,这难道不是因为她对它们太好了?
以沈北镜对她的了解,见她此时这滴溜溜乱转的眼睛就知道,她一直如此,从未改变过,为此,他也放弃让她回答这个问题了。
他说:&ldo;你一直以为那是喜欢,那是爱,那是你对它们好,可你从来都没想过,这个方法对吗?你就想着事情得按照你的想法来,像我就应该得是朝上的权臣,而童炎之应该得是个大将军等等。
你一经发现我们不是按照你的想法走,你一不是哭,要么就是闹,或者像你今天这番,你真的从来没想过自己的问题所在?
我知道你去年为什么会突然间就要离开京城,回到蒙部,那是因为你发现了童炎之与方媛在一起了,你觉得你无法阻止得了他们,你受到了伤害,所以你逃开了。
而现在,你发觉我与童稚之的事,你还改用了别的政策,说吧,这种事情,你找了童稚之谈话几次?&rdo;
阿黎很少能听到沈北镜说这么多话,虽然这些话里她并不爱听,在听到他的问题时,她下意识就想要撒谎,可是沈北镜的目光太犀利了,让她避无可避,所以只能支支吾吾地说:&ldo;我,我就找她,两,两次吧。&rdo;
&ldo;两次?&rdo;沈北镜听着有些吃惊,他本以为御花园那次就已经够他解释的了,却没想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竟还有一次?
阿黎见着沈北镜脸色青黑,她赶紧把第一次去童府的事情明明白白地交代了出来,想求得一个从宽处理。
沈北镜听着从原先的吃惊到大惊,他忿忿地说:&ldo;就照你这种态度,要我当时是童稚之,你看你被蛇咬了我还会救你?我看帮你叫个太医就已经很不错了。&rdo;
&ldo;我,我也没让她救我啊。&rdo;
&ldo;你还说!你这样说,良心真的不会痛吗?行了,你回去吧,关于童稚之好不好,好在哪里我也不需要跟你解释,而我刚说的,你也回去好好想想吧,我们确实之前都把你当小孩儿了,可是你也该长大了。&rdo;
&ldo;可是镜&rdo;阿黎后面的&ldo;哥哥&rdo;没有再叫下去了,因为她看见他正低头喝着茶,面无表情的模样已经表明了他不想再说话了。
阿黎见此,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她朝着沈北镜福身后,表情悲愤地走了。
她的脑海里一直回想着沈北镜对她说的话,她开始回想之前那些被她养死的宠物们,想着童稚之说她那是占有欲,沈北镜说她是偏执,难道,她真的有错吗?
阿黎的脑袋里乱极了,一会儿是童稚之的话在她的脑海里环绕着,一会儿又是沈北镜的,她难受地蹲下去捂住了脑袋,声音低低地哭了起来。
&ldo;姑娘?你没事吧?&rdo;一位打扮书生状的男子递出了一块手帕在阿黎面前,表情有些担忧。
阿黎眼底通红地抬起了头,接过了面前的手帕,狠狠地擦了擦眼泪又擤了擤鼻涕后,把手帕物归原主了。
书生嫌弃地没有接过手帕,他转身欲走,却听到了后面传来断断续续的抽噎声,唉,他叹了一口气回头说道:&ldo;姑娘,夜深了您一个姑娘家不安全,让小生送你回去吧?&rdo;
&ldo;嗯。&rdo;阿黎点点头,刚起身却因为蹲太久了,一时眩晕站不稳,书生急忙地扶住了她,待她稳住后便赶紧放开了手。
阿黎不在意,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下后,便抬步先走了。
书生在后头看着这姑娘粗神经的模样,他又叹了一口气,随后认命地跟了上去。
书生极力地保持着两人的距离,一路上又专心地注意前边阿黎的情况,深怕她一个不小心又摔倒了,才刚这样想,就见前面那女子颠簸了一下,书生忙开口:&ldo;诶,你小心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