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婷笑道:“我对你哪称得上关照啊,我还要谢谢你没让我上期杂志内页开天窗呢。不管怎样,能遇到就是缘分,希望你……以后都好吧。”
说不惋惜是假的,但蒋婷也确实能看出来谢安屿不喜欢这个行当,他的性格就像他的名字,一座安静的小岛屿,安定沉静,跟这个浮华的圈子格格不入。
这个夏天快结束了,谢安屿赶在八月结束前完成了自己的木雕作品。
余风开车帮他把木雕运回了家。
“是不是还要寄出去?”余风在车上问谢安屿。
“对。”
“雕了个什么?看着还挺大。”
“回去给你看。”
余风嗯了一声,说:“汤澍搞了个游轮派对,下周五,给了我两张邀请函,一张让我交给你。”
“……什么派对?”
“她跟艾琳交往四周年的纪念日。”
“她俩都在一起这么久了?”
余风笑了声:“嗯,‘老夫老妻’了。”
谢安屿只听过结婚纪念日办派对的,汤澍还挺有仪式感,连交往纪念日都要办派对。不仅有仪式感,还很豪迈,不但不在乎外界的目光,甚至巴不得向全世界宣告自己有个女朋友。
“她怎么还给我发邀请函啊?”
“你是她工作搭档,邀请你不是挺正常吗。”
工作搭档这个身份太牵强,余风的家属这个身份还比较站得住脚。
“你去吗?”谢安屿问他。
余风点了点头。
汤澍是老朋友了,她的面子余风肯定得给。
“你要不想去,我找个理由帮你回绝了。”余风说。
谢安屿说:“我去吧。”
余风提了个醒:“真的要去?派对上可不兴戴口罩和帽子。”
谢安屿笑了声:“我知道。”
谢安屿本意不想去,但毕竟人家单独给他发了张邀请函,还让余风代为转交,不去,既驳了对方的面子,还得让余风出面去回绝……
还不如就去了。
回家后,谢安屿把木雕搬到了客厅,他拆开箱子掀开里面一层又一层的缓冲纸,把木雕搬了出来放在茶几上。
板板正正的一块正方形木头,雕的不是个物件,更像是幅画。
“浮雕?”余风看着这块雕好的木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