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你去把之前状告张飞的那些人的诉状整理好,我看一下。”胡县令说道。
姚文……
张飞这是撞在枪口上了,胡县令想要拿他开刀弃军保帅了。
思及此,姚文心里就是一阵隐秘的欢喜,这颗害了多少家庭家破人亡的毒瘤终于要拔除了吗。
“好的大人,我这就去。”姚文的态度很是恭敬。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姚文就把所有的诉状都整理好了,胡县令看着足有一尺高的状纸,也是一惊。
没想到状告张飞的诉状竟然有这么多。这家伙这些年到底仗着自己和张晁干了多少天怒人的恶事,估计有的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吧。
“姚文你带人去通知这些人,就说他们状告张飞的罪证本县经过这段时间的明查暗访,已经掌握了。让他们速来县衙,本县要并案审理。帮他们这些苦主讨回公道。”
“好的,大人。”姚文兴奋的说道,看来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姚文带着衙门十几个捕快快速前往被张飞祸害过的那些人家报讯去了。
胡县令大体的翻看了一下状纸,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妈的这个张飞比他侄子更加罪恶滔天。天理难容。
死在他手下的人比自己侄子都多,杀人放火,奸淫妇女,抢抢民男,放高利贷,抢买抢卖粮食,土地,山头。
胡县令越看眉头皱的越紧,就在此时,姚文的声音响起:“大人,小的已经带人把消息散播了出去,不过其中有三户人家中的两户已经被张三害的家破人亡,名下的房子也已经被张飞转手卖掉了,另一户人家搬离了青云镇,不知去向。”
“什么?竟还有这等事?简直混账,目无法际。”胡县令怒目圆睁气的猛拍桌子。
姚文眼观鼻鼻观心静静的站在一边。
“那个混账带过来了吧?”姚文知道胡县令问的是张飞。
“没有,他被程掌柜的干儿子踢断了两根肋骨,属下带人先行把人送去了医馆。”
“把人给我带来,”胡县令命令道。
“可是大夫说他的伤不宜移动。”
“呵,他都死到临头了,断两根肋骨算什么,很快脑袋都要搬家了。”胡县令嗤笑道。
“属下明白了。这就把人带来。”姚文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他可不想承担哪怕一点责任。毕竟胡县令和张飞的关系不同寻常。
“咱们的县太爷怎么还不出来?外面都在传张飞是县太爷的亲戚,难道他想包庇张飞?”一个花白胡须的老者在人群里窃窃私语。
“我听说张飞是张晁的远房侄子。”
“小点声,你不要命了,像张飞张晁这样的人捏死咱们就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这个小伙子也是可怜,怎么就招惹上了张飞这个人渣,看他长的细皮嫩肉眉清目秀的,张飞不会是又看上他了吧?”
“大家快看张飞过来了,”一个小伙子惊呼出声。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被姚文和另一名捕快拖行的张飞身上。
“哎哟慢点,你想疼死我啊!姚文你这个杀千刀这是想公报私仇啊。你不过是我叔跟前的一条狗罢了。”张飞嚣张的声音传到姚文耳朵里。
姚文并没有生气,他犯不着跟一个死到临头的人生气。这个蠢货到现在还认不清现实,如果不是县太爷授意,自己又怎么敢这么粗暴的对待他。
张飞有一句话说的也没错,他们这些捕快确实需要仰仗胡县令。
话糙理不糙,他早就不想做这个捕头了,他之前是在白县令手下做事的,白县令是远近闻名的铁面无私,刚正不阿的清官,可惜刚过易折,好景不长,白县令被政敌以贪污罪拉下马,被发配边疆当了一名守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