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半夜穿着女人的衣裳,哭哭啼啼的,不仅难看,还怪惊悚的。”
潇鹤擦干了眼泪,吸了吸鼻子,“公子这么晚从皇后娘娘的寝宫出来,公子此举和那登堂入室的登徒子有何异?既然公子心仪娘娘,不如和娘娘双宿双飞,天涯海角,逃到没有人能找到的地方。”
陆庭筠蹙眉,“你话本子看多了吧?”
“那公子是不想负责任了?”潇鹤挑眉问道。
见潇鹤越说越离谱了,陆庭筠选择不再理会他,大步出了坤宁宫。“我有件要事要你去做。”
他突然停下,望着延明宫的方向,今夜在崔莺的酒里下药的便是崔莺的那位好姐姐崔郦。
还有那日皇上提剑闯宫,皇帝也是听信了崔郦的谗言。
还有方才她故意替他说话,也是想要借他之手除去玉贵妃。
玉贵妃已死,崔郦想要坐收渔翁之利,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哪能让她占尽了好处。
“明日,我会设宴在胭脂坊请各位大人吃酒,你负责去送请帖。”
“以公子如今的名声,只怕没有一人会来吧,公子又何必自讨无趣,羞辱自个?”公子自从为太后做事,得罪了那些清流文官,何况公子的身上还背着杀害何大人的恶名,那些官员即便是收到公子的请帖,只怕都会想尽办法地避而远之,又怎会来赴宴呢?”
“你只管照办便是,明日他们都会来的。”陆庭筠却像是运筹帷幄,有十足的把握。
天亮时分,陆庭筠去了一趟刑部大牢,只在牢里停留了一刻钟,他便拿着赵明渠的口供进了寿康宫。
而他走后,刑部尚书李大人按例去巡查牢房。
却见牢狱中,赵明渠双眼凸出,伸长了舌头,差点被人勒断了脖子。
腹部也被人一剑刺穿,死在牢里。
手法极其残忍,李大人与那双充血流泪的眼睛对视了片刻,逃也似的出了牢房,他胃里一阵翻滚,扶墙干呕不止。
李府的小厮送来了请柬,见到自家大人脸色惨白,狂吐不止,便搀扶他走出了大牢。
李大人缓了缓,“到底是何要紧事,你竟寻到了这里!为何不等本官回家了再说。”
小厮将请柬双手捧上,“这是陆相的请柬,约大人明日去胭脂坊吃酒。”
他看到陆庭筠的署名,想也不想便道,“真晦气,本官不去。”
忽而他反应了过来,“你说什么,陆庭筠又升官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