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凉了。”
他说着,蹲下身看着时卿,“我走了?”
看着这么柔弱的时卿,要走的想法似乎并不那么强烈。
“如果我不让你走,你会留下来吗?”时卿问。
浴霸暖黄的灯光,带着温度,将时卿的肩头照得白里透红。
两人热烈的目光来来回回,比浴霸的温度还要高几分,将心底照得滚烫。
顾辞张张嘴刚要说什么,时卿就道:
“今晚的你戴了这枚戒指,就算是逢场作戏,也不能以我丈夫的名义再陪陪我吗?”
“………………”
顾辞沉默良久,思考片刻,“等你睡着了我就走。”
他走出浴室,在外面等着时卿。
时卿很快地洗完澡走出来,身上的酒精气味散了些,但醉意还在。
她坐在床上,自然而然地把吹风机递给顾辞。
顾辞在身后给时卿吹着头发。
像是醉意惹的幻觉,连被顾辞碰到的头发的细微感觉都被无限放大。
仿佛时间都放慢。
时卿似乎快要睡着,头总倚靠着顾辞的身体。
很快,时卿沉沉地睡着了。
顾辞关掉吹风机,在原地站着任由时卿倚靠,好一会儿,他才轻轻把时卿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他离开房间,嘱咐前台明早给时卿送蜂蜜水,然后就走出了酒店。
寂静的深夜,思绪乱得彻底……
…
?
次日,清晨。
顾辞起床上班,脑海还回想着昨晚,吃早餐的时候都漫不经心,连顾云山和许诗意在客厅走来走去都没注意。
“你昨晚出去了?”顾云山随口问着。
顾辞没回应。
顾云山走到顾辞面前,晃了晃手,喊道:“嗨害嗨!”
“?”
顾辞这才回过神,“干嘛……吓我一跳。”
“想什么呢你。我问你昨晚是不是出去了。”顾云山追问。
不远处的许诗意也看着顾辞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