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所有人的注意力朝陈禹的后面望去。
一袭藕色长衫的宫长澜就躲在他身后,探出半个脑袋小心翼翼地望着司炎修和凌子萩。
陈禹笑着,把宫长澜从身后拉出来,似乎怕她害怕,粗粝强劲的大手放在她的肩膀紧了紧道:“这是司炎修这位是他的夫人凌子萩。”
“司炎修?”宫长澜哝哝开口,“还有凌子萩?”
凌子萩望着她这个反应,心中不知是高兴还是难过。
自打宫长澜从汳州回来,人就开始神志不清,动不动认不得人,她知道这是她记忆的一种自我保护,但是确实也让人头疼不已,二人不过是几个月没见,她又认不得她了。
“你是阿澜吧?我是陈禹的朋友,他经常跟我提起你。”凌子萩给宫长澜一个无害的笑容,主动和她打招呼。
宫长澜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点了点头。
随着凌怀旭的入座,凌子萩接过自个的孩子,让宫长澜看:“怎么样他可爱吗?”
“唔圆滚滚的,胖乎乎的,真好玩。”宫长澜笑了,眼睛弯弯的就像是凌子萩初次见她时候记忆里那般的纯净。
“他的乳名叫念允,如何,好听吗?”凌子萩又问。
“念允,为什么?”宫长澜眨巴眨巴眼睛。
凌子萩闻言和司炎修对望一眼,二人皆默契地没有回答。
“不过很好听哦。”宫长澜没得到答案,自顾自地说起来。
司炎修望着对面开始互动的两名女子,转头望着陈禹道:“照顾阿澜辛苦你了。”
陈禹轻笑一声,眸光在宫长澜身上留恋地徘徊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没什么辛苦的,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其实从荆州回来,第一次看到他这个样子,我恨不得冲到汳州把慕鸿碎尸万段。
可是事后想一想,所有人都是棋盘上的棋子,我就算杀尽天下人,阿澜也回不到以前了,之后我试着慢慢接受,如今也释怀了。”
“那就好,只要你过得幸福,就好。”司炎修拍了拍陈禹的肩膀,似乎想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对了!”陈禹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拿出一张请帖。
司炎修拿过打开查看:“你你和。”
“嗯,你可别觉得我是趁人之危啊。”陈禹说着,学着方才司炎修的动作给他肩膀上也拍了一下道:“阿澜是应允的,下个月带着凌夫人到府中吃喜酒啊。”
“呵,你小子速度快啊。”司炎修点头,忍不住调侃。
“快?哪有你快,你的夫人是直接送进门的,我的夫人可是追了快二十年的!”
“陈禹,你小子再乱说,信不信我揍你。”司炎修低声警告,在他看来,他的娘子他也追了好久好吧,就连书房都睡了小半年有没有?
“来呀,谁怕谁。别怪我没警告你,小心你萧城第一剑客的威名马上痛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