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动了。”他沙哑的嗓音听起来有些危险,“这是最后一次警告。”
许鸢眼睫眨了眨,她在判断自己的处境。
刚刚的行为已经进行了大半,马上就要从谢斯止身下钻出去了。
只差一点点,她就可以摆脱和他身体紧贴的尴尬处境,且不会被外面的人听到。
在她的权衡中,再稍稍挪动一下并没有什么错。
谢斯止在她心里的恶劣形象已经种下了,她不打算听他的,朝他一侧爬去。
至少在应对外面的危机之前,要先把眼前的尴尬解决掉。
离他远了,空气里的闷热感瞬间降了下来。
他刚洗过澡,身上青柠海盐味沐浴露的香气也不再缭绕着她的鼻尖。
这让她脸上的红晕退了一些,可还不等她仔细感受外面的清凉,谢斯止的手臂搭在了她的腰上。
他常年运动,练习搏击和击剑,哪怕身形清瘦,也有着漂亮实用的肌肉。
他把试图逃走的许鸢捞回来,就像捞一只刚满月的小兔子那样简单。
身体重重地砸回到松软的床上,许鸢很肯定,在她落下的时候,床垫噗的响了一声。
而房间外,谢盈朝与谢铎的谈话声瞬间停止了。
谢斯止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染上了一丝不甚明显的欲色。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没有给她任何做出反应的机会,倾身堵住了她嫣红又柔软的嘴唇。
那一刻,许鸢真正意义上感受到了什么是惊恐。
她听到屋外正在接近的脚步声,似乎是谢盈朝的皮鞋擦过地毯的声音。
而谢斯止深吻着她,唇舌交缠间,他发出了轻轻的、餍足的鼻音。
他短暂地离开了她的唇,没有压低声音,用温柔的语气、正常的音量赞美道:“宝贝,你可真甜。”
卧房的门被唰地推开。
屋外的阳光刺了进来,许鸢下意识闭上了眼。
谢斯止拉过轻薄的被子挡住了床上她的脸,只将自己赤裸的后背露在被子外面。
他回头,冷淡的目光与站在门口的谢铎对视。
谢铎怔住了:“你这是……”
“你真没礼貌。”谢斯止语气平静,“这不是我第一次说你了,谢铎,希望你下次进别人房间之前先学会敲门。”
谢铎被他说得一愣,立刻反应过来:“拜托,这房间一直是我在用吧?”
因为拉着窗帘,房间十分昏暗。
谢铎想要看清他身下的人是谁,可光线实在太暗,如果打开灯的话,又确实不太礼貌。
他放弃了那个打算,只在心底惊诧——谢斯止竟然会在这里做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