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良材盯着书生看,想找找此人身上与他见过的捉妖道人可有何相似之处。
“他身上有迷香的味道。”宋予白说出自己方才的猜测,“据我所知,全大老爷和吴友身死当晚都曾饮过酒,阿满和那小厮却不曾饮酒。大哥,你还记得这书生在乡里是做什么的吗?”
“酿酒。”姜渝君顿时明白了宋予白的意思。
当初他们在农家借住的时候,邢老三就是去书生家买酒。加之书生身上有迷香的气味……
姜渝君当即差人去一趟书生家,将他酿的酒取来。
不等侍卫离开,却见邢氏突然颓然地垂下手,挎着的包袱掉落,一个小酒瓶从里面咕噜咕噜地滚了出来,正好停在李昊脚下。
李昊将东西捡起,问脸色大变的邢氏:“这是什么?”
邢氏嘴唇泛白,颤颤巍巍许久才吐出一个字:“酒。”
袁睿才特意给秀儿准备的酒,还有衣裳上的香,他说秀儿最喜欢的便是这香气。
秀儿都已经进了死牢,没多少时日了,袁睿才这个畜生竟然还要害她的秀儿!
三番四次的打击之下,邢氏只觉头晕目眩,再也支撑不住地软倒下去。
春兰叹了口气,将人抱起来先放到床板上暂时安置。
李昊有些纳闷儿,他看着书生:“你不是可以为了秀儿顶替杀人罪吗?为什么现在又要杀了她?”
这由爱生恨也太快了点吧。
“她已经进了死牢,早死晚死有什么区别。”书生终于开了口,他冷笑两声,“是我棋差一招,那些人确实都是我杀的,砍头还是凌迟,任凭处置。”
谢良材听出来了,指着书生:“是他,就是他,他就是捉妖道人。”
宋予白冷眼扫他,谢良材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人自己都招了,似乎不用他再指认了。
李昊就不喜欢看人在他面前狂,当然,打不过的除外。
他一剑鞘朝着书生的脸抽过去。书生阴柔的面颊上顿时便出现一道红痕,眼见着就肿了起来。
姜月窈伸手捂住自己的小脸脸,宋予白抓着她的小手放在了眼睛上:“捂错地方了。”
小女娃眨巴眼,没有错啊,捂眼睛还怎么看热闹?
小手手悄悄张开一条缝,宋予白只当没看见,还换了个更方便观看的位置站好。
姜渝君命人从死牢近日要处决的犯人中,提个人过来试药。
众人静待试药结果,侍卫负责观察犯人的反应。
书生没什么表情,姿态倒是比方才放松许多。
一刻钟后,犯人果真如全大老爷死前那般,双眼惊恐地瞪着上方,高喊着狐妖断了气。
书生酿的酒配上他制的迷香,就是此次狐妖案的真相。
宋予白看向书生:“我们马车上的狐狸是你让人放的?”
“是。”
“为什么?”
“小小的见面礼。”书生唇角勾起一个笑,配上那张姣若好女的脸,竟有几分妩媚味道。
李昊当即看向姜月窈:“小王爷别看,脏眼睛。”
书生:……
他嘴角的笑弧僵住,阴冷地看向李昊,声音轻柔:“可惜啊……”
李昊被他看得身上直冒鸡皮疙瘩,往姜月窈这边靠了靠。
小王爷百邪不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