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诗语说:“没什么,就想知道她到底有什么可以让人念念不忘的。”
李亦非说:“还好,她还不知道你究竟是谁,你也还没有给她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不然的话,廖诗语咱俩那点小时候的交情恐怕救不了你全身而退。”
廖诗语笑起来:“我还真没见过你这么护着一个人过!她可真够叫人嫉妒的!”
李亦非没有接她的话茬,冷冰冰说:“你明天就搬出去吧。你不搬,我就辞了那个姓汪的。”
廖诗语收住笑,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李亦非面前,凝声说:“我和他分手,我都没辞他走,你也别想动他。”
李亦非“嗬”一声:“你算算你爸你妈你伯父再加上你自己的股份,合在一起有没有我将要继承的股份多,如果没有,就别在这跟我耍心机了,赶紧找个合适的理由搬走。”他停一停,说,“我真是从小就烦你这个心机深沉劲儿!”
廖诗语想了想,脸上有了妥协的神色,“我明天就搬走,你别动他。”想了想,又说,“我本来想对钱菲做点什么的,可是现在已经不想了,你大可放心。倒是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你的真实身份?你这样瞒着她,跟我的做法没有什么区别?你不怕将来你自己会伤害到她吗?”
李亦非想了想,说:“老头子没告诉你吗?这是我们的一个约定。”
廖诗语耸耸肩,“你以为他真想我做他儿媳妇,什么都跟我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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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那一天,传说中的暴躁老头子李仟圣给李亦非打电话。
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打算跟我置气到什么时候?”
李亦非说:“到你承认我离开你也可以混得很好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
李仟圣说:“我知道你开了公司,也置办了产业——四季青桥的别墅,首城国际的房产,凯迪拉克的轿车,除此之外还用你和军丞开公司赚的钱投资了让军丞无比沉迷的网络游戏大赚了一笔。你做得很好,我承认我之前把你看低了。”
李亦非一直以来希望得到的认可,居然就这么轻松地得来了,他几乎有些怅然若失。
“老头,你的话是发自肺腑的吗?还有不是说好了断绝关系的吗,你能不天天地调查我,把我查得底儿掉吗!我说你这么轻易就把认可朝我脸上砸过来,你不是有什么事要求着我吧?”
李仟圣说:“你得回家来。”
李亦非说:“我不。”
李仟圣说:“你必须回来。家里上市公司的个别子公司内部出现问题,营业业绩下滑,再不采取措施可能会退市也说不定。还有,最近我的心脏不太好,你必须回来主持大局。”
李亦非犹豫:“能再给我三个月时间吗?”
李仟圣嗬一声,说:“为了那个叫钱菲的女孩吗?你找女人的眼光我真是越来越无法理解,这一个简直还不如上一个,连学都没有留过,什么都不是,还和别的男人有七年的情史。”
李亦非发怒,“你怎么连她都查?我都没查你查?太过分了吧!还有咱能不这么乱比一气吗?什么叫这一个还不如上一个?这一个比上一个上上一个都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好吗!再说谁还没点过去?你和我妈是初恋?你不也谈过八百多回恋爱才栽我妈手里的吗!就知道说别人,你怎么不说你儿子呢!我和不只七个女人每人都一段情史你怎么不批判呢?再说人家怎么就什么都不是了,人家是女保代好吗!保代、保代,懂吗!”
李仟圣冷笑:“还只是个准保而已吧。”
李亦非轻“靠”了一声。他爹手下的子公司是上市公司他怎么给忘了,他爹对上市这套东西比他门儿清得还早。
“你给我三个月时间,三个月后我一准让她注册成保代!”
李仟圣对此表示不同意,李亦非也坚决不肯妥协,这场对话最后不欢而散。
之后李亦非一直处在有些焦虑的情绪中,渴望钱菲能够急速成长起来。在此期间,他没有告诉钱菲自己的身份,他不想让她知道他有一个不认可她的爹。他想要在她得到认可的时候,再告诉他,他爸是怎么样一个个体户。
这个过程中,老头子不断催促他回归,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尽量拖延。
后来钱菲终于正式注册为保代,第二天他辞职了。
然后他悄悄注销了保代资格,回了家族公司。
他开始彻查整个集团的账目,发现有的分公司子公司确实存在很多问题。
尤其是已经上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