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还没有落下,就立刻有几个大臣上线附和他的说法。
而这时吏部的侍郎又上前说:“这有何不可?我天鼎虽然大,但是在海运上却实在不擅长,那瑶国虽然小,在海运和海上的战斗上却十分先进,虽然现在我们天鼎强大,但是周边的国家还是有蠢蠢欲动伺机对我们不利的想法,天鼎应该居安思危,能娶瑶国的公主为皇后正好就能得到他们称霸海上的秘诀,也是一件大大的好事。”这话音一落,大堂上又有人拥护这个说法,一时间两种说法居然成了两个派别,互相攻击起来。
“什么居安思危,我天鼎乃天命之国,怎么会这般妄自菲薄!我天鼎国的皇后自然是要血统高贵的贵族或者大国的女儿,怎么能随便找个打渔国家的女儿呢?”
“血统?光有血统没有实力,迟早血统也会变得不那么重要的!”
司徒翰轩尚未说一句话,整个朝堂上就已经变成了菜市场,两边的大臣几乎要打起来了。他的目光落在了宰相许山的身上,只见他闭目养神,老神在在,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司徒翰轩的唇边不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许山,你不是一直在等我的动作吗?现在我动了,你呢?你和你的宝贝女儿接下去要怎么对付我?要怎么将整个天鼎玩弄在掌故之间?
我等着看。只是,千万不要让我等得太久,若是太久的话,我实在就没有陪你们玩的耐性了。
司徒翰轩歪了歪头,王伦立刻就送上了一碗茶汤,仿佛这满朝的争吵都不存在一般的自然。
不关我的事2
司徒翰飞到现在为止伤都没有好的样子,所以,他的上朝一直都是有位子坐的。在众臣的前面,司徒翰飞端起了手边的茶,轻轻的抿了一口,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的许山,一脸满足的样子。好像他手中端着的并不是一碗茶,而是这人世间难的的长生不老药一般。
“淮北王,您觉得这瑶国的公主做天鼎的皇后是要得还是要不得?”就在一朝的朝臣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也不知道实在是见不过司徒翰飞这般的悠闲,愣是将他这局外人给拉了进来。
一时间,整个朝堂都安静了下来。无数双眼睛就这样紧紧的盯着司徒翰飞,要知道淮北王是陛下的心腹,陛下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只要看淮北王的脸色就知道了。
司徒翰飞环顾了一下整个朝堂,发现所有人,包括许山都已经将目光投向了他。他微微笑了一下,放下了茶碗,抬起头看了看司徒翰轩,可是司徒翰轩并不看他,只是靠在王座的一边,撑着头,低垂着眼睛,玩着衣服上的一个穗子,仿佛他才是真正的旁观者,今天的这一切的争吵都和他一点都没有关系。
司徒翰飞叹了一口气,果然还是做皇帝好,只用把问题丢出来,擦屁股的事从来不考虑。不过,随后,他的唇边也浮现出了一丝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容。他“刷”的一声抖开了手里的折扇,掩着嘴角打了一个呵欠,那双细长的眼睛光彩流溢:“你们真不厚道,我是一个才薨了王妃的鳏夫,这样的喜事来问我岂不是存心让我难受吗?”
所有人想过淮北王各种的回答,可是偏偏没有想到他是这样的回答。这个回答让空气都凝固了,甚至连司徒翰轩都觉得有趣起来,他抬起了眼睛看着司徒翰飞,接下去他又要怎么打发这些人呢?这事估计不会因为他这么回答就到此为止吧。
果不其然,立刻就有人反驳司徒翰飞的话:“淮北王,臣等知道淮北王妃刚刚薨逝,绝对没有要让王爷难受的道理,只是这册立皇后是一国的头等大事,还愿王爷对此事认真的考量。”
不关我的事3
考量?司徒翰飞虽然知道这些大臣会说些什么。
可是真的听见他们说出这样的话来以后,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他又不敢笑得太过夸张,只好用扇子挡住了半张脸,拼命的憋住了声音,一张雪白的容易也染上了红晕。
虽然这么忍住,可是,还是有那么一个半个没有憋住的笑声露了出来。
这下子不但大臣们侧目,就连坐在宝座上的司徒翰轩也忍不住盯着司徒翰飞看起来。
只见他那么肆无忌惮的笑,时不时的还捂着胸口,看来,当时他下手还真重,到现在他胸口的伤也没有好完。
发问的大臣,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待遇,于是沉下了脸,对着司徒翰飞问:“淮北王,臣下并不觉得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这册立皇后是一件极为庄重的事情,怎么会到了您这里会笑得这么……”他顿了一下,想了许久终于还是说出来:“放肆!”
司徒翰飞听见这大臣这么说他,他也没有生气,只是放下了扇子,干脆露出了那张笑意盈盈的脸。
这样的好不遮拦,更是让下面的大臣愤愤不平起来。
司徒翰飞端起了手边的茶,吹了吹上面的茶末子,这才似笑非笑的问:“你可是问我为什么要笑?”
“是。”那大臣微微一愣,却想不到,这样的问题他真的会回答。
“那我就告诉你。”司徒翰飞“唰”的一声就合上了扇子,脸上的笑容渐渐敛了下去。转目看了一下大殿,果然所有的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好像他马上就会掏出什么宝贝一样。司徒翰飞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这皇后无论再高高在上,也不过是陛下的老婆吧。”
“这……”刚才发难的臣子愣住了,一时间想不到用什么话来反驳。
倒是一边的许山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样,想要开口说什么,司徒翰飞则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在他开口之前就说:“既然是陛下的老婆,这就是陛下的家事,何必要我们这些外人操心?所以,我笑,这陛下选老婆,关我何事?”
结局1
“你今天说这话,可真是让人讨厌。”司徒翰轩为司徒翰飞倒上了一杯茶,唇边带着薄薄的笑容。
司徒翰飞半靠在船舷边上,看着这一宫的山水,眼睛便眯了起来。他手中的扇子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晃着,却也不回答司徒翰轩的话,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司徒翰轩也不继续说话,只是放开了目光,也望着那一池摇曳的湖水,不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