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姐顿了顿说道:“那妖道见得我夫君死去顿时火冒三丈,他呀呀怪叫着,冲进屋子了翻箱倒柜,我当时几乎都吓疯了,心里想着我不能让自己出事了,阿廖他已经死了,我必须把孩子给保住。于是我就给自己鼓劲拼命地往屋外跑。”
银姐的情绪很激动,双手不断在在前胸搓着,仿佛又陷进了当时的场景。
我此时的心情很悲伤又很激动即使我知道银姐接下来会出事,但是我依旧渴望着她能逃出生天。
银姐又理了理思绪继续道:“当时我已经怀着孩子都要8个月了,而且还是双胞胎,根本不能像正常人那样走动,走了不过几十米,我的腿开始抽筋了,我当时很恐惧又很着急,因为我听到屋内那妖道的咆哮声越来越大了,他似乎很愤怒,不断地把我家的衣柜与抽屉桌甩出屋子,我当时害怕急了,就想着逃离这个地方。”
“翻箱倒柜?他这是在找什么东西吗?”寒燎问道。
银姐看了一眼寒燎说道:“是的,他几乎把我家家具都翻了个遍,接着又从我夫君尸体上摸索起来,不过好像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最后他阴恻恻地把目光锁定了几十米开外的我。”
“啊……”葵子突然怪叫一声,猛地把头埋进我的怀里。
说真的,我也听得毛骨惊悚!那妖道是疯的!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情!
银姐平复了一下自己紧张压抑的心情,看了我们一眼又说道:“那妖道一步一步的向我挪来,我当时都快精神崩溃了,是肚子里的胎动让我清醒了半分,我拼命地挪动着抽筋的大腿往汽车那边挪去。”
“加油啊!你行的!加油啊!”
尼玛我算是服了,傻丁勇不住地挥舞着拳头不住地鼓劲。
银姐看着不断打气的丁勇无奈地笑了笑。
“幸亏妖道走的很慢,我先他一步走上了汽车,我以为就完事了,不料那妖道贼兮兮地冲到汽车前面张开双臂拦住了我。我当时就想着这个人是个疯子,绝对不能下车!我索性把心一横,踩了油门对着他撞了过去!”
我也是松了一口气,换了是我我也会直撞过去的。
景儿和丁勇早就听得入迷了,完全被银姐带到了当时的情景,他俩正拽着拳头认真仔细地听银姐讲故事。
银姐继续说道:“我把人给撞了没敢停下车,而是一直狂踩油门往外头开去。通过后视镜我看到那妖道爬了起来,还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我当时就想他到底是不是人!让我没想到的是那妖道居然迈了步伐在后面直追我的车子,他跑的很快很快,与我车子的距离越来越近了,我嗓子眼都提到了喉咙,可我不敢停车也不想停车,我死了不要紧,但是我的孩子怎么办,他们已经失去爸爸了,我不能连新生做人的机会都不给他们。我拼命地狂踩油门,又慢慢地与妖道拉开了一些距离,但是他依旧不死心,永远不知疲累地拼命追赶着我。”
听到这我开始浑身冒
冷汗了,妈的!要是我给恐怖的妖道这么个追法早就精神崩溃出车祸了。
景儿和葵子丁勇开始呼吸加剧了,显然他们也是惊骇无比。
“那后来呢,他还是不死心地追着你的车子吗?”
想不到武元华也被银姐带进了故事情节,此刻的他也是听得十分认真!
“后来……我开着车子乱转,当时我都急得忘记路了,我想着去警局报案的,可是我开着车子迷路了,就这么在马路上乱开。那个妖道依旧在车子后面狂追,他龇牙咧嘴的在后面大叫大笑,我都快被他吓哭了。我完全没有任何办法甩开他,我就这么一直开着车子在路上狂奔,直到入夜。再后来经过减速带的时候,一个文件袋在车前箱掉了出来,当时我就看到一张照片和一封信。”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很有可能,那张照片和那封信就是最重要的线索!
“那照片是我们得到血棺宝玉照片吗?”景儿问道。
“是的,这照片有两份,家里头我丈夫枕头底下有一张,这车子里竟然也有一张!我以为妖道是想要这照片,我索性把照片扔出车窗外了,让我庆幸的是那妖道捡起照片痴迷地看了起来,真没追来了。我松了一口气,紧张的思绪也放缓了一些,我一看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我想着去警局报案,可是车开到市区裕华路的时候我肚子开始作痛,我痛得几乎晕厥过去,当时街上没人,真的是一个人也没有了,我才想起那天是七月十四,鬼节。”
银姐说道这的时候眼泪开始狂流,抱着自己的孩子哇哇大哭。
“没事了,没事了银姐,孩子这不在你身边了吗,那些苦难都过去了,我们大家不是在一起了吗。我还要当孩子的干爹呢,葵子和景儿当干妈!”我不住地安慰着银姐,我的劝慰是那么的苍白与无力。
不料银姐看了我一眼后破涕为笑,或许我劝慰别人的模样很傻很呆吧,不过这样也好,起码能让银姐心里好受一点。
银姐擦了擦泪水继续道:“我当时很害怕不住地在车子里边深呼吸,过了好一会我才好受了一点,我又瞄了一眼那封信,这是我丈夫留给我最后的东西了,我忍不住拆开看了看,里面是一封信和他的一个银行账户。那信说当我看到这信的时候他可能已经不在了,信中说他和他的团队在遗迹里中了咀咒活不了多久了,在信里写到他见到了僵尸与恶鬼,他是个不祥人,叫我忘了他,让我带着孩子去别的城市继续生活。”
“那文件袋就只有信和银行账本吗?没有其他东西了?”武元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