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月语气愤愤道:“夫人你根本不知道这人做了多少腌臜事,他因为惦记有夫之妇,经常以打赏赏钱引诱人上钩,然后威胁夫妻二人,并当着丈夫的面,欺压妇人。”
“若是有人反抗,他便让妇人亲眼见着自己的丈夫被活剐,最后不得不屈服。”春柳在旁边补充。
也就是说,他不仅喜好人妇,还有暴虐倾向。
他们以丰厚的工钱将人骗来,然后找各种理由让人留在矿场,长此以往,不少人心里其实都清楚,这里进来容易,出去难。
当日复一日的劳作弯曲了他们的脊背,当挥舞在头顶的皮鞭再一次落下,他们眼中的光芒渐渐熄灭。
男人做这最辛苦的活计,女人虽然轻松些,但每日也心惊胆战。
他们的所有吃喝都待在矿场,喝着不顶饱的野菜粥,干着耗费体力的活,外头的亲人探望不了一眼。
堪比地狱。
特别是被盯上的妇人,被下面的人当成贡品献给张管事,就算有人发现这里的不对劲去报官,也毫无用处。
每一位欢天喜地来到矿场的百姓,早已变得麻木,他们犹如行尸走肉,身材瘦削、面颊干瘦。
姜知禾看见薛燕今面色发冷:“整理出一份矿场名单,让人小心盯着矿场,特别是张管事。”
“是!”
“就无人发现这里的不对劲吗?”姜知禾不可置信道。
按理说,这样一个地方,不可能没人发现。
不说别人,就说这些百姓的家人,长时间没有见到人,心中定是会有所怀疑的。
薛燕今看着她:“发现了又如何,整个矿场的人背后定是有人的,还是一个就算是官府都招惹不得的人。”
姜知禾皱着眉。
“这到底是个什么矿场?”
薛燕今拿起桌面的茶水,先给她倒一杯,然后再是自己:“禹川多产铜矿,只是近些年来都被开采完毕。铜矿不算稀少,能被他们这样紧紧捂着的,也就只有铁矿了。”
铁矿?
这样一个巨大的铁矿,背后的利润可想而知。
而且要知道,在这个时代,铁矿可以铸造兵器。
见她瞳孔收缩,薛燕今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将人抱到腿上,温度透过轻薄的衣裳传递出去。
“就是你想的那样。”薛燕今直接肯定了她的想法。
姜知禾秀眉蹙起:“这人是想要造反?”
“咳咳——”
听到他这般毫不遮掩的话,长吟直接咳嗽一声。
姜知禾这才意识到,这是这个时代的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