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身下沁凉的温度,黎锐卿将头整个埋入她的颈间,轻轻地啃了一口她的耳垂,低低笑出声来。
然后……
“啪!”
一声清脆的拍打声,绵软嫩白的柔荑,以一种与其外貌完全不相符的大手劲儿,拍上黎锐卿的脸。
黎锐卿的动作一顿,他缓缓抬手,抚上自己仍在震颤和酥麻的脸,低头看向身下睡意沉沉的苏满娘,眼底神色逐渐兴奋。
不期然地,曾经与苏满娘有关的一切床上运动都浮现脑海,开始在脑海中变着花样的闪现。
他舔了舔突然有些干渴的唇瓣,哑声低语:“这可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好容易等到葵水已去,大事暂妥,他还燥热,可谓天时地利人和。
此时不来,更待何时?!
苏满娘将那打扰她好眠的“蚊子”拍死后,紧皱的眉梢舒展。
原以为自己这下子能够睡个好觉,却没想到,没过多久她就在打蚊子的梦境中被“蚊子”生生咬醒。
接下来这混乱的一夜给她开启了一扇崭新大门,让她在另外一条贤妻的歪路上越走越走。
半夜奋战,两种“啪啪啪”声交替混响,一夜无梦。
第二天醒来时,苏满娘的腰肢是酸软的,眼睛下是青的。
睁开眼帘时,她面上的神情还有些恍惚,稍怔了一会儿,才将昨夜发生的事一一回想起。
苏满娘:……
此时身边早已没有了某个睡前不运动,非要等到她睡着后才运动的身影。
她狠狠地闭了闭眼,感觉自己昨晚一定是着了起床气的邪,根本不是往常的自己。
一番瞎打,不仅手疼,就连腰都比往常酸软了数倍,她怀疑黎锐卿这根本就是报复。
苏满娘又在床上怔怔地躺了会儿,才挪动身子拉响床畔的铃铛。
错误犯一次就好,下次一定要谨以为戒。
待晨间的请安结束,之前苏满娘派出去打探冯府消息的小厮就带回了最新消息。
冯通判家,即便冯夫人将消息捂得再严实,但因昨日进出冯府那许多的大夫,还是有人将消息走漏出来。
听闻冯通判家的大女儿原先定给了苏主簿家的大儿子,那个时候苏家还不过是个普通举人家庭,彼时虽算是低嫁,但人姑娘也同了意。
哪想到现在,眼见着苏举人一举考中进士,在京都任职,门楣高了,家庭环境好了,冯通判家的夫人却不乐意,非敲打着继女,要给她退了这门好亲事,要给她另外换上一门。
听说是辛图城那位已经死了三位妻子的从三品大员,家中有儿有女,妾室通房无数。
冯家大姑娘一时接受不了这变故,直接寻了短见。
“哎,所以才说这继母狠毒吧,平时对你好吃好喝,真到你嫁人嫁得好时,马上翻脸不认人,恨不得多长上三只手给你推到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