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是队列中最没有威信的存在,现在机会来了,隐抑不住心中喜悦,春风得意上前,语气极具挑衅“贵方何人于我比试高低?”
此人出战亦在意料之中,封奈事先得到指示,上前拱手答道“小生愿与先生一较长短。”
封奈满身弱冠书生气,见其多显愚钝,山羊胡子笑话“这般模样,当真是南国无人矣。”
并未有半点怒气,立身微笑,不紧不慢回答“胜负尚未可知,先生之言未免狂妄。”
见封奈有如此性格,山羊胡子脸上再无笑容。
二人不在斗嘴,郡守问大首领“若无嘱咐,可否开始。”
大首领似乎并无信任山羊胡子,神色略显担忧,微微点头“开始。”
这边开战的时候,禅勋也忙的不可开交,公羊武奇、梦梨雨方才出城,天门山南方七宿,领百余人马猛攻客栈。
南方七宿生长在天门山,自由熟读兵法,临阵对敌运用自如。
攻坚战役中采取三紧一松策略,并且事先言明若只要货物,不求尽斩,留有生门,才不至于鱼死网破,赶尽杀绝,实乃兵家大忌。
南方七宿兵分四路,老大李峰率领十名精兵来正门,与禅勋对峙“阁下,天门山不愿与北海为敌,论武功你也胜我,然凭你一人之力,难以支撑,败局已定,留下货物,人畜平安。”
一人一剑守在街口,任凭对方花言巧语,就是不作声色。
约过去三刻钟时间,李峰失去耐心“若再不退让,休怪在下无礼。”
见对方已经失去耐心,难以细思对错,机遇已成,冷声回答“只管亮出兵器,何须这许多废话。”
李峰来回踱步,看似万分焦急,却始终不与禅勋交手。
摸不清对方意图,一时之间进退两难,心下焦急,却不敢有丝毫表现。
子时过后,西方升起焰火,李峰神色得意“多谢,后会有期。”
这时禅勋才明白过来,李峰是有意将他拴在正门,其余三路人马从三面同时进攻,在毫无察觉之下杀人越货。
得知上当受骗,连忙赶去客栈,但其中已无活物。
客栈正堂,十具尸体身裹黑袍,被悬空吊起,挑开黑袍,十人中男女老幼应有尽有,无一例外十指成爪,指甲陷在大腿中,面部充血,是被吊死。
赶去地窖,见十二只右手整齐摆在门外,伤口参差不齐,应不是刀剑砍下。
地窖内充斥血腥,身体摆在原来堆放货物的地方,而头颅,十二柄钢刀穿插在墙壁上,摆出一个奇怪的图案。
沙场征战,死亡早已司空见惯,然如此手段,还是忍不住作呕。
不忍心再看,嘱托镖师将尸体拼接完整,寻风水宝地安葬,并严令各部立即查办此事,不论多晚,一有发现立即报来。
在众人面前强装镇定,回房之后彻底崩溃,不由怒火众生,怎么也想不明白,两军交战各为其主,何须如此残忍。
房里灯一直亮着,禅勋坐立难安,丑时过后,镖师敲门来报“客栈中无一人生还。”
那人数度呼呼才平复心境,声带颤音“而且除大堂十人之外,均被挖走双眼、脑髓、心脏,不知所踪,镖师战死十二名,右手被卸下。”
事情越发玄乎,连吩咐“速查明大堂中那十人身份。”
镖师递过来一份名册“住客七名,其中五名为黄口孩童,两老人年过花甲,另外三人乃是掌柜千金、店小二和婢女。”
越听越不对劲,其中必有隐情,来回踱步问“还有何发现?”
镖师递过来纸张“据府衙文书识得,此图案乃文献记载上古图腾,其地为渤海之北,今扶余国东境难水之畔,后遭天灾,迁徙不知所踪,后人不复再见。”
这一切如迷如幻,真假难辨,耐住性子问“就这些吗?”
镖师拿出尸检结果“根据仵作初步断定,所有手臂均是生前被强硬拉扯下来,再挖走双眼、心脏、大脑,镖师受尽折磨而死。”
听到这里,禅勋彻底崩溃,虚弱无力,支撑着桌子站稳,细声问“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