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前或之后,您见过什么奇怪的人或看到什么怪怪的事情吗?”
“没有,当时调查的警察也问了,我那天中午回来,吃完饭就去大队部开会,也没见到什么陌生人,也没遇着什么事儿。”
“那,在那之前呢?”
“在那之前……”村长仔细回想着,“要说在那之前,我记得亮亮走丢前不长时间,在学校打过一次架,学校要开除他,当时他的父母没有办法,只能去求学校的老师,当时我们村里几个老的,也被他父母请去学校,帮着给孩子说话,保证他以后绝对不会再犯,写下了保证书,最后才改为留校察看。”村长说的应该就是许亮档案中,失踪前的那份保证书。
“哎!亮亮本来是个乖孩子,那次也是被别的同学欺负了狠了才还手打了同学,结果就被老师抓住要开除,孩子当时也小,总觉得自己没有做错,是对方错了,愣是不愿意认错,后来是被他爸爸又揍了一顿,才勉强妥协的,哎~”老村长说着又叹息起来。
“他们家的地跟我们家的地离得不远,那天我下地回来吃中饭,在村口遇见他,因为以前他周末就经常跑着给父母送饭,所以我跟他说了两句话就回来了,而他应该是当时出了村子就再也没回来。”村长摇着头,似乎一说起许亮就叹息。
“那您那天出入村子和地头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什么人?”
“我回来的时候正碰见镇上那个卖农药化肥的给春喜家送肥料,我当时还问他怎么中午给送过来,不是影响吃饭么,春喜说本来说好的是下午送,但人家说老板下午要出去,就提前给送来了。我跟他们聊了两句就走了。这些有什么问题吗?我那年都告诉警察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村长有些紧张,以为齐勇发现了什么线索。
“没有,没有,村长,您放松,我就是想多了解一些当时的情况。”齐勇怕村长多想,赶紧说明一下,“那这么说,您是先在地头看见送肥料的人,回来之后在村子里才见的许亮?”
“对!”
“那个送肥料的人您认识吗?”
“见过几次,就镇上那家种子农药经销部的,你要问我们具体叫什么,我也说不上。”
“那现在如果给您照片,您能认出来吗?”
“应该可以。”
齐勇随即从手机中调出一张刘刚的照片拿给村长:“您看看,这个人您认识吗?”
村长拿过手机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随即用手指着手机说:“就是这个人,那天给春喜送肥料的就是他。”
齐勇收回手机:“那这个春喜家在哪儿,我想找他了解一下情况,你看,您方便带我过去吗?”
“行,离得不远,我带你过去。”村长说着就起身准备带着齐勇出门。
“您等我一下!”齐勇说完就跑去后院找江直。
江直在后院发现了一棵树,他兴冲冲围着那棵树转了半天。
树上,紫色的玉兰花在繁茂的枝叶间开得正盛。
齐勇来找江直的时候,他正拿着手机咔嚓咔嚓拍照片,选好一个角度,给自己和盛开的花花来一个合影,可镜头里却突然出现另一个脑袋,江直笑着按下了拍摄键。
“我要出去一下,你要跟我一起还是在这儿等我?”齐勇想着事情,没有注意江直在干什么。
“嗯,去哪儿?远吗?多长时间?”江直看他一脸认真。
“不远,就去问几句话。”
“那我就不去了,我研究研究这棵树,你去忙吧!”江直怕以后没机会再看见木兰花。
齐勇冲他点点头,出了院子,跟村长一路往春喜家去。
“柳婶,这棵木兰多少年了?”齐勇走后,江直的注意力又回到眼前的树上,眼巴巴望着树上紫色的花问柳婶。
“木兰?这不是木兰,这是玉兰。”柳婶忙着收拾鸡笼,抽空答了他一句。
“嗯?玉兰?”江直满脑袋问号看着柳婶,柳婶却没时间看他,他又转头看着那枝头的花。
这花跟玲儿绣的木兰很像,可是好像又不一样,倒是有点像他当时偷拍的那个女孩衣服上的花。
江直翻出手机,查了木兰和玉兰。木兰象征高洁,玉兰象征爱情。木兰每年春天开一季,玉兰有的品种每年开两季。
怪不得袁师傅当时说这个季节见不到木兰。
江直端个小板凳坐在树下,一会儿抬头看花,一会儿低头看手机,认真研究起来。
……
“当时你们去学校给许亮求情的时候,见的是谁还记得吗?”去春喜家的路上,齐勇又问了问村长当年的事。
“人家学校管得严,我们最开始去人家还不让进,最后好说歹说才让我们进去,最先见的是教导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