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刚这样的人,一个孩子在他眼里,就跟一袋肥料是一样的,可以任意买卖。
“后来好长时间都没有再碰到这种好事!”刘刚的话换来齐勇一记凌厉的眼神。
刘刚赶紧改口道:“三年前开始吧,每年两个,柳辉通知我时间地点,我就过去,他还会给我照片,我过去就能看见目标,我也不清楚他怎么知道的消息。”
对于有人能精确掌握每个孩子独自一人的时间,齐勇也表示惊叹。
“这个人你认识吗?”齐勇拿出一张秦玉民的照片。
刘刚点了点头,道:“他是足浴店的常客,我见过几次,可是他没有点过那些女人,每次去只是洗脚。”
“他知道足浴店有情色交易吗?”
“我不知道,他很少跟别人讲话,而且他看着很严肃,我有点怕看见他,后来听说,听说他是学校的教导主任”
“你确定你跟他不认识,没有打过交道吗?”
“我确定,警察同志,偷孩子的事情我都认了,认不认识他有什么重要的!”刘刚再三保证。
齐勇又拿了一张铃儿的照片问刘刚:“这姑娘你认识吗?”
刘刚一看铃儿的照片脸色脸上就有点奇怪。
“她、她、她跑了,那次我一个人带了两个女孩,害怕管不过来,就给她们用了点药,结果半路还是被她们醒了,吐得满车都是,自己身上也是,没办法,我就先找地方让她们洗澡换衣服。然后,后来……”
“后、后来,后来我就想,想趁她们洗澡的时候,去看看她们!听说她们是高中生,身子肯定很嫩!”刘刚哂笑着。
“结果就被他们给跑了,还给我打得头破血流的,到现在疤还能看见。”刘刚侧着脑袋指着自己的头,好像还很委屈的样子。
“后来呢?”齐通不动声色,刘刚说的和铃儿当时说的有些出入。
“后来她们跳窗跑出去了,被我们抓回来一个,这个,”刘刚指了指齐勇手里的照片,“跑,跑了!”
“那个抓回去的姑娘呢?”
“她当时又哭又叫,好像受了很大刺激,精神有些不太正常,当时又不小心磕到了头,后来脑子就不太清楚,柳辉就给带回去了,最后怎么了我也不知道。”
“那天晚上,这个人在吗?”齐勇问的是秦玉民。
“他?他平时都在前面洗脚,我们那天在后面,我也不知道他在不在。”刘刚的话无疑对掐断了秦玉民和这件事的关系。
铃儿在这件事情上撒了谎,是害怕追究她打人的责任?还是另有隐情?
齐勇想让江直联系铃儿,才想起江直在大洋彼岸,他又打电话给郑奇。
“齐警官?”第一次接到齐勇的电话,郑奇似乎有些兴奋。
“郑老板,请你帮个忙!”齐勇说。
“你说,能帮到你,我很荣幸!”
“麻烦你联系一下铃儿,以朋友的身份问问他和小花的近况。”
“她和小花怎么了吗?”
“没怎么,就是了解一下!”
“行,我问问!”
很快,郑奇回了电话过来,说联系不上铃儿,小花也联系不上。
“他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郑奇的声音有些着急。
“我不清楚!”齐勇皱着眉,他也不明白,玲儿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你为什么突然找她?”
“案子有点疑点,想问问她。”
“行,我再试着找找!”
挂了电话,齐勇回想着铃儿之前的言行,难道都是骗人的吗?如果是骗人的,江直那么敏锐的直觉,不可能没有觉察,郑奇这么精明的人,更不可能放着人在身边三年。
如果不是骗人的,那还有什么隐情吗?齐勇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陷入了沉思。
大洋彼岸,天还未亮,可江直和他的同学们已经为接下来的毕业展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