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趴在床上,背上放着郑奇包的冰袋,几乎整个背都被盖住了,也不知道里面伤成什么样子了!
安静的空间中,趴着的人的呼吸声有些粗,可能是因为发烧的缘故。
齐勇慢慢走过去,在白杨旁边蹲下,看着那张和自己有七八成相似的脸。
他皱着眉头,似乎睡得不怎么安稳。
“爸爸!爸爸!……小桦!小桦!”白杨发出呓语,手也紧紧握成了拳。
“我没事!我很好!”齐勇颤抖着手轻轻拍了拍白杨的手,轻轻扯了扯嘴角。
多少次的梦中,齐勇一直希望有只手能牵着他走出那片玉米地。
白杨似乎感知到了他,慢慢放松了攥紧的拳头。
……
齐勇抱着果果,江直开车,几人连夜回了市区。
“爸爸……嗯……”果果可能做了噩梦,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随即又闭上,迷迷糊糊喊着爸爸就开始低低地哭起来。
“果果,爸爸在呢?”齐勇心疼地抱紧儿子。
一个五岁的小孩儿,一下午经历了被绑架,被绑炸弹,还知道绑架自己的是亲生父亲,还被人威胁。醒着的时候不哭不闹,睡着了窝在熟悉的爸爸的怀里,闻着熟悉的气味,孩子好像是有了安全感,睡梦中才敢哭出自己的委屈。
“果果乖,爸爸在呢,爸爸会和果果一直在一起的!”不管他听不听得见,齐勇柔声哄着。
“爸爸……嗯……爸爸……嗯……嗯……”果果只是闭着眼睛哭,大颗的眼泪从眼角溢出来。
“宝贝儿,齐思杨,能听见爸爸说话吗?”齐勇稍稍松开果果,轻轻拍了拍他的小胳膊。
“嗯嗯……”果果一边哭一边轻轻点头,小手抱住了齐勇的脖子。
“睡醒了吗?睡醒了就告诉爸爸你哭什么,是不是做噩梦了?”齐勇一边拍着果果的背,一边轻声问道。
“爸爸,不是做梦!那些……人,不是做梦!嗯……”
“好!不是做梦!可那些人已经被抓起来了,以后都不会再害人了!”
“真的吗?”果果终于睁开水露露的眼睛看着齐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