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姐在前领路花衣罗裳遮掩不住挺翘的丰臀,在地上步履姗姗已是风韵无限夺人眼球,此时登上台阶,一扭一摆之间更是勾人魂魄,看得李三双眼放光口水直流,当然秋远峰也好不到哪里去,即使明知道非礼勿视,眼睛却是频频行注目礼,好几次都要跌下楼梯。
似乎感受到两人炽热炎炎的目光,朱大姐倏地一转身瞧见两人一副猪哥模样,咯咯娇笑,嗔道:“哼,男人都是贱骨头,没一个好东西。”说罢给了每人一记白眼,复又继续登台,只不过腰肢款摆越惊心动魄,丰隆的臀部更是波涛汹涌,直让秋远峰担心那不堪一握的水蛇蛮腰会不会突然夭折。
朱大姐虽然已过花样年华比不得双十女子,然而她那成熟妩媚的风韵却是令那些年轻女子望尘莫及,此时她只是稍微搔弄姿便把两人迷得神魂颠倒,一愣一愣地。
望着眼前诱人风情,秋远峰不自觉想起似曾相识的情形,在萧府,在纤手会,念及章若初心神猛然一震,从美景中惊醒。
咦,低低轻咦声出自朱大姐樱唇,随即漠然无声。若非秋远峰霎那间还神,还真听不见宛如蚊鸣的轻咦声,心头顿时起了一丝疑惑。
三人来到一间装潢极尽奢侈,厢房中,灯光照耀金碧辉煌,于华丽热闹中妙取得一片幽静。甫一进入房内秋远峰便嗅到一股有别于朱大姐身上的玉兰馨香气味,香味幽兰似麝若有若无,刚开始并不在意吸了几口豁然身心舒泰,忽然想到朱大姐那一声轻咦,顿生警惕之心,急忙屏住呼吸。
朱大姐忽而转身剪水秋瞳滴溜溜打量秋远峰,略一笑道:“公子是第一次来吧,难怪这么紧张?放轻松,想要享受男女之间的乐事,公子这样硬邦邦紧绷着身子可是不行的喔。”
秋远峰干笑一声却不敢说话,直朝李三频频使眼色,李三维诺一笑:“兄弟,朱大姐说的不错,暂且宽心放轻松,一会儿两名花魁就到了,你这么紧张她们一眼就看出你是个初哥,那兄弟的脸可是丢大了。”
“初哥?”秋远峰眨眨眼睛,一副不解之状。
“哎哟哟,如此看来,大姐我还得准备一份薄礼赠与公子。”瞧见秋远峰一派不知所措,朱大姐美目中闪过讶然之色,咯咯娇笑,注视着李三悠然道:“小李子,今趟生意大姐我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你要怎么补偿?”
“这个······”李三别过目光,低低应了一下,颤声道:“一切全由朱大姐吩咐,内本该比之楼下越放肆,怎么对于朱大姐畏惧如同蛇蝎一般,不敢用色迷迷的眼睛死盯着朱大姐丰腴身子,一派唯唯诺诺卑躬屈膝。
这时门外传来两个轻盈脚步声,朱大姐秋水明眸一转,顾盼生姿,目光定定落在秋远峰身上,忽然伸手抚上高耸挺立的胸脯,嘴角含着淡淡的微笑。
秋远峰瞪大眼睛猛瞧,似乎没有意识到房中异样,只见朱大姐恍如无人般轻抚着胸前耸立的雪峰,脸上娇媚妖冶,轻轻一叹:“好吧,刚才你哪只手碰了它,就将那只手卸下我就饶了你。至于他么,招呼他的人已经到了。”
李三闻言面色如土冷汗涔涔而下,咬着牙关,手臂挥动,铮的一声利剑出鞘,“噗”随着一道雪亮光华伴着一个闷哼声,一只血淋淋手臂应声而落。
秋远峰看得头皮麻,李三面色苍白如纸,却丝毫不敢违逆朱大姐的意思。
“呵呵,很好,果然够狠。今天起升你为圣教巡视护法,且退下去吧。”朱大姐对于那血淋淋断手懒得瞧上一眼,仍是搔弄姿,一派自怜自爱的悠闲姿态。
“是,小人告退。”李三应一声,俯倒退而出,至于自己的断臂却也熟视无睹,径直去了。此时秋远峰若是还不知道中了别人设计的话,那反应直教人不敢恭维,愣怔地目光望着千娇百媚的朱大姐,一脸惊讶之状,心中大吃一惊,潜运全身真气,应付突然生的变局。
“秋公子不必紧张,你的对手不是我,妾身不过是一个听命行事的人罢了。唉。”朱大姐咯咯一笑,似乎心有不甘好奇问道:“公子,你真是初哥?”
见到秋远峰一派茫然之色,朱大姐哀叹一声:“还未享受到男女之间的极乐便投向西方极乐,真是可惜。”说罢莞尔一笑,施施然从房门中走了出去,待到房门口,回眸一笑,“记住,妾身名叫朱雀,或许这是你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同时也是最后一次。初哥,千万珍重。”
秋远峰如坠五里雾中,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心中疑窦丛生,房中之内只有他一人,他们千方百计布局引诱自己前来,此地必定凶险无比乃不可久留。急忙举步跟在朱雀身后,不料一个苍老的声音清晰传入耳中,秋远峰闻声惊愕万状,硬生生止住了脚步,只看到朱雀侧身之时娇媚的芳容比之刚才好似年轻了十岁。
厢房内灯火辉煌,雕梁画栋贴金描银,繁花点缀迷人眼球,宫闱低垂纱幔轻拂,本该是香艳旖旎的尽享贪欢时刻,怎奈秋远峰此刻如坠冰窟心底一片冰凉,面色凝重死死盯着房门口,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厮俯垂手而立,神情甚是谦恭;两个艳如桃李美若天仙的绝色女子迈着轻巧步伐跨入房内,双眼明眸则闪着诡异碧绿的光芒。
两人堵在门口,其中一女朝他笑了笑缓步走到窗口边,秋远峰则是笑不出来,简直想到哭了,因为这三个人正是曾经一度令人陷入绝望之境的鬼魅杀手。
而那个训练他们的人也即将露出真面目,随着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秋远峰紧张地望向房门,那个一直隐藏在幕后的人终于现身,而他的心情却是一片死灰。
秋远峰恍然大悟,从一开始到现在,这副棋就是专门为猎杀他而精心布置地,亏他还想从对方口中探听一些内幕,实际上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引他入彀。
猎人,瞬息间成为被人狩猎的猎物。?。ppa{netetety1e>;
………【第二十七章 生死一线】………
“‘烽火燃不息,征战无已时。野战格斗死,败马号鸣向天悲。鸟鸢啄人肠挂枯枝树。士卒涂草莽,将军空尔为。乃知兵器是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苍老的声音不紧不慢从容有度地传入他耳中,秋远峰不仅对这诗句熟悉,对这个声音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随着诗句吟咏,一仙风道骨、华苍苍的白衣老者缓缓踱步进入屋内,嘲笑秋远峰笑了笑:“人生何处不相逢,秋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秋远峰很想笑一笑却现脸上肌肉僵硬,怎么努力也挤不出一丝笑容来,一颗心更是坠入绝望之境,一如当年灵山脚下面对凶猛老虎时候的情形,然而此时却是越加凶险万分。对面不仅仅一只老虎,而是四头,偏偏两头美丽的雌老虎最是棘手。
“呵呵,秋公子也有笑不出来的时候?”白衣老者宽袖一摆坐到一张椅子上,笑吟吟望着脸色难看之极的秋远峰。
室内鼎炉烧着令人闻之薰薰欲醉的沉香,袅袅白烟却仿佛凝固住了,一动不动。秋远峰潜运功力现并无异样,僵硬难堪的脸色稍稍舒缓,虽然面临绝境,好在还有一丝自保的能力,干咳一声,道:“‘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想不到前辈您还另有一个显赫的身份,在下看走眼了。”
白衣老者呵呵一笑,捋着银白长须,一派悠然道:“秋远峰,你毕竟还是太年轻了,你不知道你的行踪都在本尊的掌握之中,顷刻之间便可将你置之死地,如今做何感想呀?”
感想?秋远峰苦笑道:“来不及体悟什么,若说有的话便是绝境死地,没想到死竟是来得太快。”
“死,是么?”白衣老者乐呵呵道:“你想到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