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米娅又给秦雨检查了一次伤口——已经彻底痊愈了,连个疤痕都没有。他的自愈能力再次得到了验证。另外,他这回睡着后没有再进入造物主的世界,而是一觉睡到了天亮,精力也全数恢复。
等他下了楼来到餐厅,发现霍根家没一个人睡懒觉,全都早早起了床:里斯塔已经拿着雨落刀出门换钱去了;凯茜正在整理进入地之圣殿所用的装备;只有米娅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早啊,秦雨先生。稍等,我给你盛早餐。”
“谢谢……”
秦雨局促地坐在桌边,对于饭来张口这件事产生了些许负罪感。
“乡巴佬今天怎么不睡懒觉了?”凯茜阴阳怪气地问。
“我平常也不怎么睡懒觉,昨天是特殊情况……你在做什么?”
“还用问吗?当然是准备去拾荒啊。”
“你一个人吗?”
“对啊。家里的钱都让你花光了,我再不辛苦一点,日子可没法过了。”
秦雨脸一红,赶忙站起身来说:“我……我也跟你一起去!”
“你有战斗经验吗?”
“没有。”
“那你去干什么?只会拖我后腿。”
“我有力气!可以替你扛东西!”
“力气值几个钱?没你我自己也扛得了。”
米娅端着早餐走了过来,放在秦雨面前。
“姐姐,别这么说。秦雨也是一番好心。”
“他要是一番好心,就不该在我们家混吃混喝。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我们家又不是大户,哪有余力接济别人?”
“父亲大人是‘西郡伯爵’之子嘛,身为贵族的责任感和荣誉感还是根深蒂固的。”
“西郡伯爵……哼,那个老头没当多久就在‘东部叛乱’中帮助了义军,导致领地和财产被全数没收。到了现在,我们的日子过得还不如那些平民。我看干脆找个人嫁了得了,就不用天天看着这个蛀虫在眼前晃悠了!”
凯茜气恼地踹了盾牌一脚,转身去卫生间了。
毕竟被说了这么难听的话,秦雨的脸红得发烫。他第一次产生了一走了之的想法,不想再给霍根家添麻烦。
米娅叹了口气,给秦雨解释道:“姐姐说的是气话,你千万不要在意。霍根家虽然是昔日的名门望族,但在我和姐姐出生前就没落了,我们两个没享上福,也不像父亲那样能体会到身为贵族的荣誉和责任。另外……尽管我们家的条件确实有限,但也没姐姐说得那么不堪。你要是实在觉得过意不去,就等你站稳了脚跟,赚到了钱之后,再好好报答我们吧。”
米娅的话给了秦雨巨大的安慰,他咬着牙冲米娅点了点头。
“我就是想报答你们,所以才想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
“我知道。等会姐姐出来了,我帮你劝劝她,让她带你一起去吧。”
凯茜从洗手间出来后,米娅果然替秦雨说了不少好话,最终考虑到秦雨有强大的自愈能力,也承诺不麻烦凯茜保护他的安全,凯茜才算是勉强答应。
于是,二人扛起装备,坐上一辆破旧的黑色灵动车,向着高层城区的圣殿入口驶去。
诺德城的早晨十分美好,灿烂的阳光像是给整座城市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喧闹的市民们喜欢坐在街头巷尾的露天早餐店里,一边讨论新闻,一边大快朵颐。
秦雨突然很羡慕这些市民,如果他也能自食其力,也会露出跟他们一样的笑容吧。
这是秦雨第二次进入地之圣殿。他不但不紧张,反而产生了一股安心感——他终于有机会证明自己的价值了。
凯茜虽然跟秦雨一路无话,但也不跟他客气,将随身之物全都交给秦雨,只拿着武器和盾牌在前方领路,倍感轻松。
就这样,二人循声搜索着机兵的动静,在一个厅堂的拐角里找到了第一批目标。
“去!藏到柱子后面!”
凯茜一边冲秦雨发号施令,一边举起手枪开了火。她的射击技术了得,几乎弹无虚发,没过多大一会儿就将“行进者”挨个击毁。
秦雨见战斗结束,一个箭步冲上前来,拎起残骸就往筐子里扔。
“闪开!”凯茜将秦雨推到一边,“别瞎表现!净捡些没用的东西!”
秦雨怔怔地站在一旁,不明白凯茜是什么意思。
凯茜犹豫了一下,有些不情愿地解释道:“这些‘行进者’都是上千年的老古董了,材料不值几个钱!真正有用的只有两样——自律核心和蓄能灵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