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福与长禄面面相觑。
“什么状况啊?安哥怎会叫我们去帮长寿?”长福问。
长禄道:“你没看到他一脸坏相么,估计有好戏可看,快走!”两人将桌子一收拾,飞快地向净房跑去。
太监们住东寓所,宫女们则住在西寓所,彼此间相隔甚远。
宫女们去御前当值是轮班制,不管什么时候,甘露殿和西寓所都是人多眼杂,只有这晌午用饭之时,能得片刻清静。
嘉言急匆匆地从外面归来,掩了房门在屋里焦急徘徊。
不多时,怿心闪了进来。
“如何?弄到药了么?”嘉言迎上前急问。
怿心点点头,从袖中拿出一只瓷瓶,递给嘉言。
“这什么东西?”嘉言疑惑。
怿心低声道:“眼下是非常时期,你这药又是要人命的,我在御药房认识的那位公公根本不敢做手脚。好在经他提点,得知宫里还有这东西,听说只要一点儿,便能见效。”
嘉言犹疑地打开瓶塞从中倒出些褐色的粉末来,问:“这东西真能起作用?”
怿心谨慎地看了看窗外,低声道:“可是花了大价钱才辗转得来的,听说东秦时皇后害瑛贵妃落胎,用的就是这东西。”
嘉言一惊,道:“瑛贵妃不就是当今太后?太后终身无子,莫不是就与此物有关?”
怿心踌躇,道:“这我也不能确定,只不过有一点可以告诉你,想从药房拿药是绝无可能的。一旦东窗事发那便是掉脑袋的事,没人会为了几两银子冒此风险。”
嘉言咬唇,盯着手中的瓷瓶问:“那人有没有说此药该如何服用?”
“一指甲盖的量,温水送服,半个时辰内即起效。”怿心道。
嘉言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怿心不放心地叮嘱道:“我们都不知落胎到底需要多长时间,故而服用此药之前,你可千万确定好了不会被人发现。”
嘉言道:“今晚恰好是嘉行和我在甘露殿值夜,晚饭后我会假装身体不适,到时你去替我一替,一晚上时间应是足够了。”
怿心思索着道:“你与嘉行同住一间,只要她不回来,确实没人会来打扰你。只不过,她既是侍女总管,又怎会亲自去给陛下守夜?”
嘉言道:“我们初来乍到,她自然想要表现一番。”
“既如此,那便说好了,今晚嘉行那边我会看着的,你好自为之。”怿心道。
嘉言点点头,握着她的手感激道:“怿心,今日相助之恩,我没齿难忘。”
“都是姐妹,说这个岂不见外?”怿心嗔怪道。
两人谈妥此事,便匆匆出门而去。
长安从衣橱里爬出来,活动一下蜷麻了的四肢,翻窗出去。
慕容泓午憩了半个时辰,起来后去长信宫给太后请个安,一下午就过去了。
晚间慕容泓召长寿在内殿值夜,外殿便如嘉言与怿心商量的那般,由嘉行和怿心当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