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清静恼怒地反驳:“我看你就是怕了周吉,这才找借口置身事外。如果你不敢去黑风寨,我派简家的家兵去,也要将三王子救出来。”
皮定邦冷冷地说:“亏你自称智者,难道不知就算事情是周吉所为,强行进攻黑风寨,周吉很有可能撕票吗?就算你发狠,能攻得下黑风寨吗?惹恼了周吉,会是什么后果?”
姬芝卫冷冷地说:“你不会告诉我,什么办法也没有吧?”
皮定邦镇静地说:“关键的问题,能否确定是周吉所为。”
简清静阴险地说:“事情明摆着,他就是要军械,不是他还能有谁?”
“还有谁,恐怕你最清楚。”皮定邦毫不示弱。
简清静气愤地说:“你这是血口喷人,只有胆大包天的周吉才敢乱来。”
“住口,什么时候了,还有心瞎扯。”姬芝卫拍着龙椅吼道:“马上派人到壶山和泉湖,谁敢扣人,立即派兵剿了。对于城内的佣兵,派烈炎卫严加盘查。”
皮定邦冷静地说:“陛下,我敢担保,周吉不会干出这种蠢事。”
“说得好,只怕事情不是周吉所为。”御书房进来一个风华绝代的中年妇人,粉脸带煞、缓缓地说:“皮元帅,你的兵马派出去了吗?”
皮定邦与简清静同时欠身说:“王后凤体安康。”
两人的表情绝然不同:皮定邦如释重负;简清静双眼微闭、面目阴冷。
皮定邦慎重地说:“禀王后,元帅府兵、五城兵马司、巡检司的人马全部出动,已经把守住城门及各路要道,重点是壶山方向和泉湖方向,谅贼人插翅难飞。”
王后苦笑道:“这个事情,恐怕不是绑票那么简单。夫君,送信的贼子还在王宫吗?”
姬芝卫向皮定邦示意,待皮定邦将信封交给王后,他才恼怒地说:“是周吉派的人,将信送给侍卫就消失了,他们索要一千万金币的军械,还要烈炎国的镇宫之宝青索剑。”
“夫君准备怎么办?”
“金币可以给,青索剑不行。”
王后不满地说:“那就任由周吉敲诈?”
姬芝卫狠狠地说:“明天派姬芝平到黑风寨,与周吉谈判。大军同时出动,孤亲自出征,将壶山的主要通道全部堵住,说什么也不能让周吉跑掉。”
王后将信封放在紫檀木书桌上,平静地说:“行动要快,我也会派人协助。姜家来了两位客人,请他们出马,周吉不敢不听。”语气虽淡,却透出无穷的杀机。
简清静闻言,身子猛然抖动几下,马上又恢复平静。在简清静的感觉中,王后的杀机就是针对他而发出来的。简清静极力掩饰自己的慌乱,却没逃过王后的感知。
在蓉城的一个豪华茶厅内,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站茶台边,恭敬地说:“少主,信已送到,估计王宫里的那位,正在计划进攻黑风寨呢?”
在茶台前的虎皮靠背椅内,一个面皮白嫩、有双细长眼睛的年轻人,扭了扭脖子说:“如果不是趁中秋赏月的机会,还真没办法对那个书呆子动手。真不知父亲怎么想的,什么事情都关照他。一个无法产生气感的废物,丢尽了姬家脸面,早就应该赶出宫去。”
大汉面无表情地说:“少主,我得赶回去了。再不到场,怕手下人弄不利落。”
年轻人点点头,阴沉地说:“商新,不要留下任何把柄。就算栽不到黑风寨头上,也不能把我们自己搭进来,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情。”
大汉躬身道:“属下明白,这就回去,属下会亲自动手。”
年轻人回头说:“成叔,你赶回宫去,探听清楚宫内动静。我马上回家,安全不会有问题。”
暗影中一个沙哑的声音说:“好,我就到小姐那里等候,有消息马上就回来。”
几方面紧锣密鼓地展开行动,目标都是三王子。
王后的凤辇连夜出宫,准备去她娘家,请求援助。不料刚走出王宫,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王宫的后宫猛然升起冲天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