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徐浩然,在场所有人都侧着耳朵听,想知道伍司棋会开出什么样的条件。
宁安郡主的眼神不经意的扫过徐灵儿,见她颜色焦急,嘴角不由翘起。
高琳华也很想知道伍司棋会怎么说,不过更多注意力却在众位小姐身上,恰巧看到了宁安郡主的眼神,不由得心惊。
饶是秋日,高琳华也惊起了一身冷汗,不知觉的离得帘子更近了。
徐灵儿见状,蹙眉,却是碍着帘子外,什么都没说。
倒是高琳华听清楚了伍司棋的话,嘴角翘起。
“伍某听说,贵府珍藏着前朝左相的手书,若是伍某的诗作的还行,不知伍公子可否割爱?”
厚颜无耻!高琳华在心里默默的想。
大伙儿都作了诗,可伍司棋却要摆架子,让徐浩然拿出卫国公府的珍藏来,可不是厚脸皮?
“有何不可!”
徐浩然肯定没有犹豫,因为伍司棋的话音刚落,他便接了话,连思考的时间都不曾留给自己。
徐灵儿脸色更差了,她是喜欢伍司棋不错,却不愿自己的哥哥落了下风。
她是高高在上的卫国公府嫡女,她喜欢上谁,便该是谁的荣幸。
可伍司棋不但不感激涕零,还如此忤逆自己的哥哥,徐灵儿能高兴才怪。
所以,对于伍司棋,徐灵儿愈的在意,不肯罢手,非要对方拜倒在自己裙下才好。
伍司棋那祸国殃民的脸上,多了一分笑容,“即是如此,还请徐公子将那份手书取来才是!”
说的话很是癫狂,仿佛那份手书已然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众人都因为伍司棋的猖狂而神色变幻,可是高琳华却握紧了拳头,不知怎的,她就是听明白了。
伍司棋今天之所以来,就是为了那份手书。
她不清楚那份手书有什么特别之处,也不知道伍司棋拿来干嘛,但她知道,伍司棋很想要。
高琳华飞快的扫了眼徐灵儿,然后凑在宁安郡主和郑蓉边上,低声的说到,
“不过一份手书罢了,伍公子拿来何用?估摸着只是想寒碜徐三公子罢了。我要是换了徐三公子,要么不拿出来,要么就直接给伍公子,这样当彩头,其他公子心里,怕是恼火的很。”
就伍司棋有彩头,岂不是说他们全都不如伍司棋?谁心里能舒服?
高琳华的声音压的很低,厚帘子外听不到,可她们边上的徐灵儿却是挺得一清二楚,不由得脸色阴沉。
宁安郡主很适宜的说道,“定是伍司棋被徐三惹得烦了,这才下套子给徐三的,不过徐三也是个愣的,伍司棋挖了坑,他直接就往下跳了,连想都没有想一下。”
说完,宁安郡主还不忘挑衅徐灵儿,“灵儿妹妹,你这三哥,可真有点痴!”
宁安郡主可不是高琳华,她说话的时候,毫无压低声音的打算,所以帘子内外的人都可以听的清清楚楚。
“郡主说笑了,我家三哥自然是觉得那手书无足轻重,这才答应送给伍公子的。”
徐灵儿说完,又高声吩咐丫头,“去把我的妙音琴取来,诗来曲和!
等伍公子作诗之后,便把今儿大伙的诗送给华先生看去,评个第一出来,至于彩头,我的妙音琴便是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