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我真的没有其他的病吗?”见东方钰离塌,红枫抑制不住的话脱口而出。
东方钰一楞,缓声答道:“没有,姑娘只是稍染风寒而已。”
“红枫,你安心的歇息,我随大夫去抓药,一会儿就回来陪你。”冷落上前嘱咐了红枫几句,便随着东方钰离开了。
房内,只有红枫一人,静静地躺着,眼眸中一片死寂。
回春堂——“怎么样?东方钰,她到底有没有中毒?”刚踏入东方钰的地盘,地皮还没踩热,冷落就慌着向东方钰求证。她昨日将仅剩的所有迷香都一次性地下在了红枫的身上,再在今天早上列了一张清单,让骆绝尘和红威去买东西。她花这么大的心力,无非就是想解开一直困扰在自己心中的这个结。
东方钰的神情十分凝重,无言的凝视她。
冷落微蹙细眉,“你倒是说话呀!”
“骆姑娘,红枫姑娘她中了一种叫‘炎炽’的剧毒。”东方钰深锁的眉始终没有舒开,“这种毒已消失了近十五年之久,没想到今日会重现江湖。”
果然!
如她所料,真的是中毒了!好歹她是受过电视剧,特别是武侠剧熏陶的现代人,当然知道如果要完全的控制一个人,下毒绝对是最保险的方法!
红枫从小和她一起长大,虽是主仆关系,可是却情同姐妹。云娘开始被囚禁的头几天,红枫突然变得很不对劲,不再像以前那般和她亲近,总是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距离。再加上之后自己身边的每一件事,哪怕是芝麻绿豆的小事,骆炜森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这说明了什么?
女人会在什么情况下,出卖自己的姐妹呢?一是为男人;二是为自己的生命!她曾经猜测过红枫可能是跟骆炜森有一腿,为了心爱的男人才出卖自己。她便一直都留心的观察红枫,却发现红枫对骆炜森充满了敬畏和恐惧,一点也不像是对待心上人的反应。排除了前者,那就只会是后者。
“‘炎炽’是种什么样的毒?中了它又会怎样?”
“中了这种剧毒,每隔一年就必须吃一次解药,如果停药,一日后,全身肿痒,三日后,身体开始溃烂,不出七日,必会七孔流血而亡……”
“东方老先生,请问你今年高寿?”冷落突兀地打断他的话,冒出不着边际的言语。
“呃?”东方钰错愕的望着她,不知她所谓何意。
“看你也不过二十五岁左右,十五年前就匿迹了的毒,你为何会如此清楚?又为何会如此肯定她中的一定是‘炎炽’?再天才你也不至于十五年前就开始行医救人了吧。”红枫中的真是如此歹毒的“炎炽”吗?
“东方家行医已有百年的历史了,家中的医书对这毒也有记载。我自幼便喜欢研究世间难解的各种毒药,所以对此毒也略微有所涉及。刚才我为红枫姑娘把脉的时候,她的脉象每隔一刻钟会细微波动一次,很容易让人忽略。不过有一点却无法掩饰。”
“什么?”
“在她的手腕脉搏处,有一个像朱砂痣般的小红点,红点周围的皮肤略带暗淡的灰青色。就是这,让我确定红枫姑娘的确是中了‘炎炽’。”
“这么说,这毒你能解啰?”冷落激动地上前扯住他的衣袖。如果真能解毒,她所有顾虑也就迎刃而解,就不用再走那下下之策了。
“对不起,我没有办法。”东方钰苦着一张脸,沮丧地微垂,话中藏不住的歉意。
“为什么?你不是能解天下所有的毒吗?”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失声喊叫,狂乱地抓着他摇动。
“你听我说,只有这毒,我解不了。”东方钰筘住她的手腕,沉痛的眸望着她。对于这毒,他真的是无能为力。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神医吗?求你想想办法,一定会有办法的!”
红枫的生死她不在乎,只要是背叛过自己的人,她都从没想过会原谅,可是……一念及骆绝尘,她的心恍若被揪紧一般,没办法平静。连红枫都被骆炜森下了毒,那一向和自己最亲密的骆绝尘怎么可能没事?骆炜森又怎么可能会放任一个不安定的人在她的身边?
“骆姑娘,‘炎炽’和其他毒不一样,这毒里渗入了下毒者的血作为药引,没有药引,毒是无法解的。”
“下毒者的血吗?”冷落缓慢垂下双手低吟。
突地,她抬起眼睫,一双哀求的眼仰视着他,“东方钰,你能不能等我两年,不,三年,我会想办法取得下毒者的血,到时求你帮我救一个人。”
“不要说三年,我会一直等,作为一个医者,救人是理所当然的事。”骆姑娘的内心似乎藏了许多的秘密,他也不方便过问,只能用这种方式帮助他爱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