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生平也不知有多少男人一瞧见她,便惊为天人,死乞白赖要做入幕之宾;今日倒好,栽在这么个黄毛初哥儿手里,成了殊无吸引力的石美人。从未有过的挫败感涌上心头,与体内那依旧沸腾的**交织在一起,又急又怒下,真想立马再来个霸王硬上弓。
但回想冯兮无方才那刚烈表现,只道他宁折不屈,又有要事需用得,终究打消了旖旎的念头。转念一想,这小子卓尔不群,不倚助春蛇外物,凭自己的魅力,让他臣服裙下,也不失为一件妙极的事情。
见他失魂落魄的动也不动,怔怔不语,想是他年少,未见过这些怪异事儿,又陡然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当下亲了他脸颊一口道:小坏蛋,让姐姐好生担心。”
只是冯兮无此时心中疑忌茫然,想起最近时常怪梦连连,今夜先是陡然遇到女子洗澡,再到被下情药跌落山涧,又到现在见着这女娲传人般的蛇人,自己还被挟着在千米高空踏林逐云,其中之荒诞离奇,变故之如梭替换,说出去亦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身为一个无神论者,连番遇到此类灵怪事件,且活生生毫不做伪,连他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都茫然不知。惊愕,诧异,惶恐,兴奋,期待,排斥,俱相交参。
被这风华绝代的美人儿一亲,不但未有丝毫兴奋,反而头皮发麻,凉森森的直欲躲开。
不过,冯兮无知这妖女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心下也暗暗发虚,生怕她恼羞成怒,迷你小白蛇飞将上来,又是几口,从此一失足成千古恨,无颜再见巴山父老,也不想这诸多奇诡秘事,当下故意大声道:“仙姑,我好怕怕,我家在下方哩,你抓着我逐云攀山,难道是想上去砍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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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门阵前
女子还道他吓得呆傻了,听他讲话,喜笑颜开,扑哧笑道:“当然不是,不过月夜良辰,姐姐我高兴,小傻蛋要是想砍柴,姐姐就陪你砍去!”
冯兮无摇摇头,“我眼神不好,黑灯瞎火的砍不动哩!”
女子嘻嘻娇笑道:“那还不简单,姐姐来为你指路。”说着,蛇尾一摆,堪堪将冯兮无递到眼前,长手舒展就欲将他搂将过来。
冯兮无摇头故作害怕道:“仙姑。你身上那条小蛇好生古怪,咬上一口,全身就像发烧似的,我不要过来。”
女子呸他一口,素手斜斜一拢耳发,直笑的花枝乱颤,妖冶妩媚的笑道:“胆小鬼。小蛇你都怕,那姐姐这条大蛇你怎生不怕喃?”
冯兮无心中暗骂,人头蛇身,妖邪身法,我没晕死过去都算好了。但嘴上却笑嘻嘻道:“姐姐天仙一样的美人儿,我欢喜还来不急呢!不怕不怕。”
女子眉开眼展,笑道:“啊哟,口甜舌滑,倒真个讨人喜欢,如此就快到姐姐怀里来,好生给你指指路呢。”
冯兮无还是摇头道:“仙姑会使魔法,让我浑身燥热,生病似得,又舒服又难受。再说,我妈也不让我抱光溜溜的姑娘,要让她知道了,非打我不可。”
女子柔声道:“傻瓜,姐姐这不是魔法,这是仙法,让你作神仙一样的舒服。”
但任他如何引诱,冯兮无都只是装傻充愣,胡扯八道。起初女子还笑吟吟的挑衅,摆出各种血脉贲张的姿势引诱,见他呆子似的始终不解风情,终于越来越着恼。
冷冷的瞧着他,喝道:“小傻蛋儿敬酒不吃吃罚酒,还真当姐姐稀罕你不成。”这话说到最后一字,竟似瞬间变了一个人似的,尖声大笑,头发疯魔乱舞,獠牙森森,狰狞如鬼,倏地凑向冯兮无。
此时二人攀援直上,四周树影斑斑,月光自上倾泻而下,女子脸庞暗影闪烁看不真切,这般陡然变形凑近,直将冯兮无骇得六神无主,魂飞魄散。他今夜所见本就超乎常理之外,难以用言语形容,好在他自小为人乐观独立,神经坚韧,才堪堪压住那股惶恐感,要换作其他人,在这科技灿烂的时代,见到这等邪魅,说不得早已一头晕死过去。
但毕竟是初见,维持到现在已属于不已,被女子这般恐吓,再难镇定,大眼一瞪,口吐白沫,瞬时晕死了去。但同一时间,心中也泛起一阵守身如玉的安宁感。
原来冯兮无先入为主,见妖女勾#引他,断定其是要想与他欢好,再吸干精血。见他掉落山崖妖女还挑衅诱#惑,更加笃定了几分。
只是,他可不想那般被活活榨干惨死,惨不忍睹,灵机一动下便想起了以前那些姑娘意欲约他共度良宵的事情。这些女子千里迢迢而来,抱有极大决心,往往不是三言两语就可辞掉的。是以他便常常装傻充愣,言语耍滑,百般耍赖下让女子恼羞成怒,愤愤而去。这招可谓屡试不爽,想到这妖女虽然厉害,但好歹也是个女子,就果断用起了这招。
果然一招奏效,女子厉声变形,瞬时就欲吞杀他般。这般死法总算好过被凌辱而死。
阴风扑面,尖叫凄厉,在这满月山野飘渺荡远。冯兮无瑟瑟发抖,双眼翻白,只余下了一口呼吸。
女子心满意足,怒气渐消,不时便又恢复了那颠倒众生的妩媚风姿。盯着冯兮无扭曲铁青的脸庞,轻吻低语:“如此独特有味,姐姐哪里舍得杀了你呢!假以时日,非得让你心服口服的拜倒在姐姐的石榴裙下才罢!”
竖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天空似撒下千万道亮丽光辉,和熙温暖。
光雾山红叶烂漫,万里朝雾弥漫,将一切渲染的若隐若现。远远的,便可听见鸟鸣啾啾,人声鼎沸。
旺季少闲,阿虎,雷蒙一大早便被闹钟吵醒了来。二人欢声笑语就待起床,早起的鸟儿有食吃,在这一年四季中,也就这个季节他们能带更多团,收到更多分成收益。
往日里,冯兮无老早便打好了饭带回宿舍,待二人收拾完毕,饱餐一顿,便出门上岗。
不想今日,闹钟响起都未曾见他身影,雷蒙一连三声,上床都无人应答。
大觉惊奇,蓦然想到冯兮无昨夜独自离开,二人睡时都还未回来,啧嘴道:“咦,虎子,你说兮小子一夜未归,跑哪里去了。”
眼珠一转,**的盯着阿虎,一拍额头贼笑道:“不会是,嗯、?······嘿嘿嘿!”
阿虎给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二人志气相投,他自然明白雷蒙言下之意。深呼吸一口,“我勒个去。烂木姥姥不开花,难道,他,他,他竟然舍弃处子之身,荣登我先啦?”
言毕,捶胸顿足,似乎万分悲痛,雷蒙先于他也就罢了,毕竟他心术不正,干出什么也很正常。但相比冯兮无,他的邪恶度自然又呈一方枭雄之态了。
雷蒙哈哈大笑:“你不是喜欢炫么?今天又去和人合照呀,趁机动手动脚啊。所以说,小白脸始终是要不得的。要想成为个真男人,还是得像我这样,嘁哩喀喳。”弓手弯腰。虎躯后挺,有意打击阿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