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个和我一样有些落魄的人走进了屋子。
他看到我时有些诧异:“这是我的地盘。”
我看着他:“早上来时没人,就坐了一会儿。”
他手里拿着两个窝头,这玩意儿没猜错的话,以前是一个文钱两个,今年是一文钱三个。
他没有再说什么,自顾自坐在我旁边,啃起窝窝头。
我闭着眼睛靠在墙角,他吃完了窝窝头,靠近我一点挨着坐下,或许也是为了保暖。
“你是从哪里来的?”
寂静的屋子里,他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睁开眼:“不重要吧。”
“只是好奇,以前没见过你,应该是从其他地方走到这儿来的吧。”
我什么也没说,他当我是默认。
“听我一句劝,你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你没路子,活都活不下来,这里不像其他地方,想捡东西吃来苟活可不容易。”
“我没打算在这里待太久,明天我就离开。”我平静道。
“随便你吧,太冷了,睡一觉,不介意我挨近点吧。”
“随你。”
他又朝我靠近了一点,身子和脑袋都贴在墙上,闭着眼睛睡觉。
这屋子破是破了点,但对于流浪汉来说,也算个住处。
下午,他醒了过来,“我要出门去弄东西吃,你不出门找吃的吗?”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站起了身。
他没理会我,自顾自离开了,我也离开了小房子。
在村子里转了一会儿,啥也没找到,他们都提防着我,怕我是小偷。
偶尔有一些小孩拿石头扔我来着,我并没有理会。
这次没人给食物吃,我转身回去了。
茅草屋里,包袱还在,没有打开的痕迹。
看来他真出去找吃的了,这会还没回来。
我将包袱挎在肩膀上离开了屋子,顶着寒风继续漫无目的的往前走。
天黑时,我进了一家旅馆,他们一见是乞丐,把我轰了出去。
“没钱就不要进来,影响到其他客人怎么办?快走吧,快走吧。”
我离开了客栈,现在天已经黑了,温度也比白天更低。
再这么下去肯定要生病,我一病,可能就是行走的生化武器。
走了大半夜,终于在一处空地看见一个草垛。
草垛很大,我在草垛上扒了一个洞出来。
我坐在扒出来的洞里面,虽然还是有寒风吹进来,冷得我打哆嗦,不过比起刚才,要好太多了。
就这样一路乞讨,一路找地方睡,几天后,我来到了另一个镇子。
天空开始下雪了,我坐在一个巷子里面,将包袱打开,把几个坛子摆在上面。
偶尔有人路过会好奇的看一看,看到是普通坛子,也就没过问,转身就走了。
街上人来人往的不少,卖东西的也开始多了起来,或许是因为再过不久就要过节的缘故。
在这里将近坐了一早上,进巷子里的没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