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是好!是感觉好,能说出来的就不叫好了。”云浅月白了彩莲一眼,拿起筷子,哼了一声,“反正比容景那个黑心黑肝黑肺的人强多了去了。”
    “小姐,您怎么能这样说?景世子在所有人心目中可都是极好的呢!就您不待见他。”彩莲嗔了云浅月一眼,犹豫了一下道:“而且奴婢听府中负责采买回来的人说您居然虐待威胁景世子,据说将景世子折磨的不成样子……”
    “谁说的?”云浅月筷子一顿。
    “据说外面的人如今都在传,好多人在醉香楼亲眼目睹了的。开始奴婢也不相信,但是众人都说得一板一眼的,这件事情不止在外面传开了,如今在咱们府中和京城各大府中怕是都传开了。说您没有得到皇上指婚就迁怒于景世子,正逢景世子大病,不是您的对手,您就对景世子行不轨之举……”彩莲见云浅月脸色越来越难看,声音小了下来,最后一句话声音几乎都吞回了肚子里。
    云浅月脸色阴沉地看着彩莲,见彩莲不像说假,目光又转向赵妈妈等三人。赵妈妈三人齐齐点了点头,几乎异口同声地道:“回小姐,是这样的。如今外面都在传。”
    “该死的!怎么是我虐待他?这个天下谁能欺负的了他?”云浅月气怒。
    “奴婢开始也不相信,就在小姐和玉镯、绿枝两位姐姐在屋中商量掌家之事时我出府特意去转了一圈,外面人都在这么说。”听雨看着云浅月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道。
    云浅月闻言脸色更沉了,那个黑心的!明明是她被他欺负了好不好?她的初吻都没了。居然还反过来被诬陷,她腾地起身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抬步就向外走去。
    “小姐,您要去哪里?”彩莲立即拉住云浅月。
    “去找他算账!”云浅月甩开彩莲,大踏步就向门外走去。
    “可是外面要下雨了……”彩莲被云浅月甩了一个趔趄,连忙急急地道。
    彩莲话音刚落,外面一声惊雷炸响,大雨瞬间倾泻而下,噼里啪啦的雨滴如豆子一般砸在地面上,发出清晰的响声,正好将云浅月截在了门口。
    云浅月脚步顿住,恼恨地看着大雨。老天都要和她作对!
    “小姐,这事情可能是个误会,况且外面人从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众口铄金,景世子被这样说于他声明可是大大受损的,他此时也许比小姐更气呢!您快别去找他了。”彩莲站稳身子,连忙走到云浅月身后,急急劝道。
    “是啊,小姐,您想想景世子是什么样的人?那可是一直以来站在云端上的人。我们天圣上下子民无不对其敬仰。如今出了这种事情,他定也是恼怒的。”赵妈妈也立即走过来劝道:“况且这么大的雨您怎么能出去?就算去了荣王府找到景世子也于事无补,难道能堵得住天下悠悠众口?”
    “合着出了这样的事情他还委屈了?”云浅月闻言更加恼怒,“你们到底是谁的人?胳膊肘子往外拐,容景好你们都跟着他去得了,别跟着我了。”
    听雪、听雨身子一瑟缩,本来要劝也不敢劝了。
    彩莲和赵妈妈见云浅月怒了,连忙“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小姐恕罪!”
    云浅月不理会二人,死死地盯着外面瓢泼大雨,要这么冲出去的话,她肯定淋成落汤鸡。没到荣王府估计就会被大雨浇死了。她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了回来,冷冷地对彩莲和赵妈妈道:“你们起来吧!我不去就是了!”
    二人站起身,不敢看云浅月。
    云浅月气怒地坐回软榻上,她不说话,屋中几人大气也不敢出,许久,她冷静下来,伸手揉揉额头,郁闷地道:“我本来是想要看那个黑心混蛋的笑话,却是低估了他在天下百姓心目中的地位。如今这般传得沸沸扬扬,也算是自己找罪受,怪不得别人。”
    她当时真是被他气糊涂了,怎么就行起那等不明智的事情来了?她本来因为向老皇帝请旨赐婚容枫之事就受天下瞩目,这回到好,在万众瞩目上又加了一笔彩,而且这笔彩还是一个华丽的大礼花,有容景的名字,小事儿也会变成天大的事儿,天大的事情就更别说了!
    连她身边的亲近之人都觉得容景好得天上少有地上无的,更遑论外面的人?
    当时真是猪油蒙了脑子,怎么就拽着他去了醉香楼?
    现在想起容景当时的神情,她就恨得牙痒痒,她敢断定,这种结果一定是那个黑心的家伙早就预料到的。或者更深一步推测,他从武状元大会后提出他是容枫叔叔,故意威胁她请他去醉香楼吃饭,在马车上又故意激怒她,然后她一时气急失去理智拽了他去了醉香楼,直至到现在这种言论传得沸沸扬扬……这所有的一切以他的黑心怕都是早有预谋预料的。
    这样一想,更加确定。不由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
    “小姐……你说的是?”彩莲看着云浅月,颤颤巍巍地开口,刚刚她真是被吓坏了。好久没见过小姐发脾气了。
    “你们都下去吧!我静静。”云浅月不想再说,对四人挥挥手。这四人除了赵妈妈稳重些外,那三个还都是小丫头,爱在她身边唧唧咋咋,快言快语,唠叨嘴碎。虽然惹人烦闷,但没有坏心,一心对她好。世界上有那么多谨慎失去了纯真的人,能有几个活泼的没心机的人在身边陪着她才有意思些。她不应该迁怒她们。
    “是!”四人担忧地看了一眼云浅月,见她脸色缓和了些,都悄声退了下去。
    房门关上,云浅月靠着软榻闭上眼睛,想着容景那混蛋为什么要这么引她上钩?这么污秽她的名声对他的名声也是受损的,他有什么好处?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对他有什么好处来。觉得这个混蛋就是天生下来就与她作对,不想让她好过的,哪怕赔上自己也在所不惜。她又狠狠地磨了磨牙,想着反正她名声污秽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有了容枫的前车之鉴,再来个容景的后车之师又怕什么?他不怕自己从云端跌入谷底,她更不怕。
    这样一想,云浅月也懒得再恼怒,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也没了食欲,起身走回床上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