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天花板。
接着是双腿间的疼痛。
然后是凯。他坐在床边望着她,露出胆怯犹疑的笑容。
“嗨。”他说。
“嗨。”她应道。
好痛。
接着她想起来了,事情过去了,结束了,孩子生出来了。
“孩子还好吗?”她问。
“嗯,很好。”他说。
“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
“真的吗?是男孩?”
凯点点头。
“孩子平安吗?”
“是的。”
她闭上眼睛,然后再次努力睁开眼。
“你有打电话到蒂芙尼吗?”她问。
“打了。”他说。
罗斯玛丽闭上眼,睡着了。
稍后她想起了更多事情,劳拉坐在床边拿着放大镜看《读者文摘》。
“孩子在哪儿?”罗斯玛丽问。
劳拉吓得跳起来:“我的天,亲爱的。”胸口的放大镜下,映着混织的粗红线。“你吓我一大跳,怎么突然醒了!我的天啊!”她闭着眼睛深深吸气。
“宝宝呢?在哪里?”罗斯玛丽问。
“你在这边等一会儿。”劳拉拿着《读者文摘》站起来,用手指隔开书页。“我去叫凯和萨皮尔斯坦医生,他们就在厨房里。”
“宝宝呢?”她问,但劳拉不回答,径自离门而去。
罗斯玛丽想坐起身,但双臂虚颓无力,两腿间有如千刀戳刺,只好又躺回去等着。她想起了种种的一切。
入夜了,时钟指着九点五分。
凯和萨皮尔斯坦医生走进来,一脸肃然坚毅。
“宝宝呢?”她问。
凯绕到床边弯下身,握住她的手说:“亲爱的。”
“孩子在哪儿?”
“亲爱的……”他开口想说话,却说不出口。他看着床另一侧,寻求协助。
萨皮尔斯坦医生俯望着罗斯玛丽,胡子里沾了一小片椰肉。“你有一些并发症,罗斯玛丽,但不至于影响将来生育。”
“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