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简直要气疯了!
她活了好几十年,从来没有人敢在她面前如此嚣张!
尤其是她儿子有出息后,老家的邻居们个个见她都是笑脸相迎的,没想到有朝一日被一个小妮子给气成这样。
她一口气堵在心口不上不下,难受极了。
“季营长,你就不管管你媳妇?就她这张嘴,张口闭口只会得罪人,迟早给你带来麻烦。”
季安青冷冷看了她一眼:“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得听我媳妇的?”
他现在有点烦身上的衣服了,也烦这个地方,都不好对眼前的人动手。
他已经在心里琢磨着,是像阿漾一样往田大娘身上贴倒霉符,或是搞点药粉,还是找个时间给她套个麻袋。
用倒霉符的话,住他们院子左右的家庭都有人突然倒霉,很难不让人怀疑。
但,无所谓了。
任凭别人如何怀疑,也拿不出证据是他干的。
田秀不清楚他在想什么,她儿子就是当兵的,当然知道季安青既然结婚了,她也不好撺掇人家离婚,除非季安青的媳妇有什么过错。
这时,江漾突然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大娘,你扛这么大一袋东西,肯定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吧?很辛苦吧?”
田秀眉头跳了跳,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毛毛的。
真就是最怕别人突然的关心,尤其是她刚才还说过对方的坏话。
下一秒,她就不觉得江漾是在关心她了。
江漾接着道:“你都半截身子埋进黄土了,还一个人大老远跑来看望儿子,你儿子也不知道去车站接你,也没找人给你扛东西,真是不孝顺啊!”
田秀气得嘴都歪了!
她抬手就要打江漾,瞥见季安青看她像看死人的眼神,又怂了吧唧的收回手。
差点就忘了,这人的职位比她儿子大。
她这一巴掌要是打下去了,万一这人给她儿子穿小鞋咋整?
于是,她转身走回儿子的院子前,伸手“嘭嘭嘭”用力拍门。
江漾多少有些失望了。
她还等着田大娘的巴掌打过来,她好有理由反击呢。
欸,这人呐,光长年纪不长胆!
江漾看了眼隔壁的院门,忽然感叹道:“大娘,是我错怪你了,原来你有眼无珠啊!怪不得对我有意见呢!
别拍了,别拍了,那么大一把锁头挂在那里,你是期待我告你扰民,还是期待院里的空气给你开门?”
田秀脸都绿了:“我就爱拍门怎么着?”
说着,她又使劲拍了拍。
就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好像使不上劲了。
江漾知道,那是她的弱弱粉起作用了。
对于不熟悉的人,尤其是招惹到她的人,她从来不会无缘无故拍对方肩膀或者脑袋。
弱弱粉,顾名思义,中招的人会浑身无力使不上劲,不能说是手无缚鸡之力,只能说跟虚脱的症状一模一样。
江漾语无心观赏田秀的这副模样,跟季安青对视了一眼。
小夫妻俩进门关门的动作一气呵成,仿佛是怕什么脏东西扑过来。
回到里屋,季安青委屈巴巴地道:“阿漾,我又比你慢了一步。”
他也清楚那是阿漾动的手脚,只恨这事不是自己干的。
江漾笑了笑:“我看她肯定比高小荷还能折腾,我们就住隔壁,估计晚上睡觉都不得安宁,才给她用了弱弱粉。
这样,她想闹腾也闹不出太大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