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皇后一愣,“他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母后有所不知,我与西陀国质子早已达成共识,西陀国必要时会出手相助我登基,而在这之前,我们已经借用平秋水兵部尚书的名义暗自安排下一条线,专门去西陀国,不会引人注目,而且沿路都会有人接应。”商紫阳将事实告诉皇后。
“紫阳,你……你这是……要造反吗?”皇后脸色大变,“暗自勾结西陀贵族,这可是死罪啊。”
“母后,你不说我不说,又谁会知道?”商兰烬耸了耸肩,“何况眼下情况有变,万一父皇真的要传位给柳拓月,我们商家的江山可就不保了!”
皇后听了商兰烬的话,迟疑了下,商紫阳走上前,蹲在皇后身旁,拉着她的手,“母后,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伤害,必要时我会亲手拿会属于我们的东西!”
“那个平秋水……可靠吗?”皇后依然心有余悸。
“母后放心,平秋水杀过人,有把柄在我们手上,所以早就听命与我们了,”商紫阳微微一笑,“只要母后装作不知道,一切我自然会处理。”
“好吧,”皇后知道眼下形势紧张,自己也只能相信自己的两个儿子了,“紫阳、兰烬,你们答应哀家,一定要小心谨慎,这件事非同小可。”
“母后放心,”商紫阳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算计,“因为……我已经有办法了……”
……
自从被掳走后,雨萧也不知道自己在马车上昏睡了多久,每次当她迷迷糊糊要醒来之时,就觉得被人喂下一颗药丸,接着就会恢复些体力但是陷入下一轮的昏睡。
就这样,直到一日,雨萧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
这床,大得有些匪夷所思,而且是直接铺在地上,雨萧试了试,发现自己手脚上的绳子已经悉数解开,她勉强坐起身来,却觉得头晕。
扶着额头,她打量着这个屋子。这是一间宽敞却冷清的屋子,整间屋子除了一张席地而放的书桌,就只有一张席地而放的床,屋子并没有门,而是飘着几匹白色的帐幔,清冽的空气透着帐幔争先恐后的吹入屋内。
明明已经初春了,怎么会这么冷?雨萧心中有些疑惑,不过眼下管不了这么多,她决定先逃出这间屋子。
打定主意,雨萧挪下了软榻,不知道为什么,她只觉得自己的双腿无力,好容易下地站了起来,雨萧刚要迈步走出去,就被迎面进来的人吓了一跳。
“你是什么人?”雨萧警惕的看着眼前一袭明黄长衫的男子,这男子约莫二十五、六岁,长得一脸无害,清秀安静,而且细看眼底还带着几分迷茫。
“你醒了?”男子的声音很好听,他轻轻拍了拍手,立刻从屋外走进来两个侍女,其中一个端着托盘,“扶她去桌边坐下喝汤。”
“是。”空手的那个侍女走上前,搀着雨萧的胳膊就往书桌前走,雨萧脸色变了变,想挣扎却发现自己竟然内力尽失!
“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雨萧不甘的被按坐在桌前,怒视着眼前的男子。
“没什么,有人送你来,我答应了别人照顾你。”男子使了个眼色给一旁的侍女,那侍女立刻从托盘内盛出汤来断至雨萧面前,男子继续说道,“喝不喝随便你,反正这汤里没毒,你若是不喝,迟早会饿死。”
雨萧瞟了眼他,他熟视无睹的在床边坐了下来,雨萧看了看那汤,无非是些滋补的东西,她端起来毫不犹豫的喝了,侍女又盛了一碗给她,这才退了出去。
雨萧喝完第二碗汤,将碗放在桌上,“我昏迷了多久?”
“三日。”男子淡淡的说。
雨萧心下狐疑,才三日怎么自己却感觉似乎过了很久呢?
“不过是你来我这儿之后,”男子补充道,“至于你来之前,应该昏迷了将近两个月吧。”
“什么?”雨萧惊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你说我昏迷了……两个月?”
“嗯。”男子点了点头,“从你们商月国京城到这里怎么也要两个月吧?”
“等等,你说我们商月国?”雨萧一愣,“你不是商月国的人?”
“当然不是。”男子不屑的撇了撇嘴。
“这儿是哪儿?”雨萧心中腾起一种不祥的感觉。
男子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虽然你没有被绑住,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妄图逃出去,这里到处都有暗卫,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
“你到底是谁?什么人抓我来这儿的?”雨萧急急的起来想要拦住他,可是太久没有走路反而失去了气力,一个不小心就迎面倒了下去,不偏不倚正好将男子一同扑在床上。
“咦?”男子嘴角弯了弯,似乎是在笑,“你不是有夫君了吗?还如此不矜持?”
雨萧有些气恼,她撑着床坐了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没必要知道。”男子翻身坐起,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看了眼雨萧,转身迈步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