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骞置若罔闻,赶忙追到门口,环顾四周,街道到空无一人,哪里还有程铄的身影?
跑这么快,这人属兔子的吗?
酒吧一时走不开,留赵哥一个人调酒忙不过来,陆淮骞折回到吧台前,把金属片塞进马甲口袋里,心想程铄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结果陆淮骞等到酒店打烊,都没等到程铄再次光临。
酒保阿聿、调酒师赵哥和其余人等一起收拾留在散台卡座的酒杯、清洗调酒工具。
陆淮骞则是在整理酒柜。
他耐心地用湿海绵擦去瓶颈残留的酒液和酒柜上的灰尘。
擦拭的过程中,看到一瓶威士忌,容量只剩原酒瓶的三分之一,于是他将其取出,把酒换装进更小的酒瓶里——为了减少酒和瓶内空气的接触,从而保证酒的味道。
整个流程突出一个轻拿慢放。
要是酒吧的赵哥见了,肯定又要说陆淮骞太讲究,其实换不换装差别不大。
陆淮骞知道赵哥懒得做这些,也不上心,那就只能他这个老板亲自动手。
另一边,阿聿一面整理冰箱,一面和赵哥闲话,“今天酒吧来了一个小帅哥,我本来想着亲自给他送个酒单,顺便搭个讪,结果没想到被我们老板给截胡了。”
赵哥起了兴致,“灰蓝色头发的那个?”
“是的。”陆淮骞答道。
神出鬼没的陆老板忽然出现在阿聿身后,把阿聿吓了一跳。
阿聿心虚地讪笑,“老……老板,我刚刚绝对没有内涵您的意思。”
“我知道,”陆淮骞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是觉得我又要调酒又要送酒单的,怕我累着,我很感动,以后会给你多分点活的。”
阿聿傻眼。
“说起来,我看陆老板给小帅哥送酒单的时候,和他聊了好久。”
赵哥是陆淮骞的好兄弟,关系熟稔,调侃的话那是张口就来,“陆淮骞,你别是看上这位小帅哥了吧?”
陆淮骞坦然道:“我只是觉得他和我当年特别像,想交个朋友罢了。”
赵哥便问:“哪里像?”
陆淮骞说:“我看人一向都很准,我觉得,他有一股韧劲。”
赵哥捂着嘴笑了,“懂了,和你当年一样犟,离家出走,八匹马都拉不回来是吧。”
陆淮骞家里有矿,学成归来,本该接管家业的,但他心不在于此,于是主动断了父母的经济支援,拿着上学期间攒下的零花钱和奖学金创业去了。
他在桦沣市开了一家不大不小的酒吧,精心运营一段时间后,扭亏为盈,赚到人生的第一桶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