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去联系了几个朋友,他们是财务分析的行家,结果你猜怎么着?真给我抓到小辫子了!那肯定不能放过啊,怎么能割股民的韭菜,圈散户的钱呢?这些资本家简直太没有良心了!”
陆淮骞掷地有声。
听得程铄偷偷笑了一下,“你别忘了,你自己也是资本家。”
陆淮骞坦然道:“但我是有良心的资本家。”
程铄嗯了一声,“然后呢?”
“然后就去打听,有哪些人最近从何茵丈夫的公司离职了,就去收买这些人,他们肯定很清楚,怎么造的假,造了多少假,收集整理证据,直接举报。”
“你等着吧,我估计很快证监会就要开始调查了,何茵丈夫现在应该焦头烂额,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应付证监会呢,股价要跌,还要支付一大笔罚款,还有闲钱给自己老婆去建游乐园?”
“所以何茵的游乐园计划必须得往后拖,夫妻一体嘛,处理事情,总是要有个轻重缓急。”
程铄闻言先是一笑,而后忽然想到了什么,敛去了笑容,他抬眸看了陆淮骞一眼,盯着眼前见底的咖啡杯,“你不是……不想给你的弟弟树敌吗?”
“没事,你不用担心,淮轩的公司可是行业的龙头,就算我们惹到了何茵和他的丈夫,以后如果有什么商业上的合作,我们放弃他们,不痛不痒,因为我们有别的选择,他们放弃我们,还得自己另谋出路。”
“所以说商圈有的时候还挺现实的,只要我们实力足够强,一堆人上赶着巴结我们,哪怕我们不是对每个人都很客气,但如果没有实力、没有话语权,我们费尽心思去讨好别人,别人都不一定把我们放在眼里。”
陆淮骞语气轻松,不以为意,“我不愿意树敌,是不想无缘无故地树敌,但如果有人惹到我了,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利用各种规则,狠狠地报复回去。”
语罢,见程铄一时无言,他又问道:“你现在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程铄静默几秒,然后扬起脑袋,对着陆淮骞缓缓地点了点头。
“在说之前,先给你打个预防针,我要是实话实说了,你可千万千万不要生气啊。”
陆淮骞的眼底闪过几分犹豫和挣扎,“其实我是可以糊弄过去的,但我不想骗你。”
程铄:“嗯,你说吧。”
末了,又补上一句,“我不会生气的。”
于是陆淮骞看向程铄,眉眼温和,深邃却明亮,他似笑非笑,“我把你撕碎的那封信,重新拼起来了。”
话音刚落,程铄猛地抬眸,“我明明撕得那么碎……”
他欲言又止,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
“是啊,所以花了我两个半天的时间呢。”陆淮骞笑眯眯地感慨道,“真难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