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说,这人还是书院后山二先生的亲侄子。
“有个姓陈的小子,自称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是第一。”驼背老头微笑道。
“姓陈的小子?叫什么?”楚休好奇。
驼背老头悠悠道:“等你遇到了,自然会知道。”
楚休撇了撇嘴。
“老先生,不知前方可还有考验?”老板娘插了句嘴。
驼背老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眼楚休,问道:“小子,你可知初试考的是什么?”
楚休沉吟片刻,吐出了两个字:“气节。”
一路上,他见到的,多是长安城里的纨绔子弟在欺压这次的考生。
每有考生拔剑,纨绔子弟们转身便溜。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驼背老头轻吟,赞叹道,“你这句话,说的真好啊。”
楚休诧异,“老先生知道这是我说的?”
这句诗词,他只在左冲、李羡渊面前说过,是他给乾皇拉拢他的回话。
驼背老头悠悠道:“不要小瞧书院。”
“我倒是没小瞧书院,就是觉得这初试,未免也太简单了些。”楚休耸了耸肩。
驼背老头轻笑道:“长安城每条街道,都有书院的先生在观察,很少有人能够浑水摸鱼。”
“这样啊。”楚休懂了。
这是书院在收弟子,题目也是书院出的,让谁通过,自然也是书院的先生们说的算。
就是有点…太鸡贼了!
“我还以为对我的考验,会千难万难呢。”楚休啧了一声,有些意犹未尽。
“你觉得你抢了王权一笑的扶摇榜榜首,二先生就会特意针对你?”驼背老头眉梢轻挑。
“没。”楚休自是否认。
“你太小瞧二先生的肚量了。”驼背老头笑意悠悠,道,“人家眼里根本就没有你,甚至都不知道你的名字。”
楚休:“……”
…
朱雀大街。
古沉沙眉头皱了起来。
前方,有一辆装饰华贵的车辇。
坐在车辇上的,是一位熟人。
大乾大皇子,李元雄。
古沉沙、李元雄曾把酒言欢,两人是朋友。
“你这次的考验,是孤。”李元雄一手酒壶,一手两个酒杯,自车辇走下,轻叹道,“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什么意思?”古沉沙皱眉问道。
李元雄走到古沉沙身前半丈处,耸了耸肩,“意思很简单,你想要通过初试,就需要跟孤断绝关系。
以后再见,你和孤便是敌人。”
古沉沙眉头皱的更紧了,冷笑道:“我不信书院会进行这种考验。”
“你一路走来,难道没发现问题吗?”李元雄看着古沉沙,说道,“此刻,孤的父皇正在金银台,陪书院二先生下棋。
这一次,不仅仅是书院的初试考核,同时还是大乾皇朝跟朱雀书院的一次争锋。
以长安城为棋盘,众多考生为棋子。
你我皆在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