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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第2页)

玉垅烟没直接回答清束子的问题,心里诧异这么晚清束子怎么还会呆在煜王府,就轻声问,“你怎么在这儿?”

清束子唉了一声,“我和二殿下同病相怜啊,大殿下自从出了门也还没回来呢,听说他是来煜王府了,我才过来打听姐姐见到他没有,不想姐姐也不见了踪影,真是巧了……”看到耶律重琰脸上一沉,她刹了口,知道这话说的造次了,本没有别的意思,可话说出口才知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玉垅烟将脸扭了过去,当做没在意,却恰恰对上耶律重琰的眸子。

她一窒,耶律重琰俊美的脸上落着一层寒霜。

“这么晚,你去哪儿了?”他生硬地问。

“我……”玉垅烟刚要说话,清束子却走上前从她头发上摘下一片桃花瓣,诧异地说,“这是碧桃花,姐姐去了碧桃花林?”碧桃花瓣比普通桃花圆润,颜色也深浓所以极容易辩识,耶律重琛曾带她去过一次碧桃花林,他还告诉她京城方圆几十里只有那里才有碧桃花。

耶律重琰闻言轻轻蹙了眉,他曾听长安说起过碧桃花林,长安说那里是情侣游玩嬉耍的圣地。她怎么会去碧桃花林?

面对他们的狐疑,玉垅烟显得很镇定,她轻轻哦了一声,从袖子里取出一只香囊,“我去碧桃寺上香了,特意为二殿下求了一只保佑平安的香袋”

碧桃寺清束子听耶律重琛提起过,他说寺院就在碧桃林最深处。原来她是去了那儿,再扭头细看她的手臂,那一颗红痣在绿纱中若隐若现,她的心才放下来,又不禁愧疚不该想到那种事情上去,玉垅烟哪是那样的人呢。就笑着说,“哎呀,原来姐姐是去那儿了呀”

玉垅烟点头,“是我不好,走的匆忙也忘了告诉琉璃如意了”说着话,织云已经将香袋取过去递到耶律重琰手里。

宝蓝的香袋,做工极其细致,一面用明黄的丝线绣着“琰”字,另一面绣着福寿安康四字。香袋鼓囊囊的,打开来,原来里面装着发散香味的麝香冰片。耶律重琰越看越喜欢,脸上的阴云也散开了,唇角露出些许笑影。虽然她不声不响去了半天,却原来是为他去了佛寺,光为这个他哪还有心思再细追究,况且他心地纯直,有什么都露在脸上,心里却不会去想的那么深。

清束子走的时候悄悄拉了玉垅烟的手,“姐姐可真会哄人,瞧把二殿下高兴的。你何不实话实说呢,去碧桃寺只是为二殿下求个平安,这个香袋是烟儿一针一线给郎君绣的”她学着玉垅烟的口气说着,玉垅烟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跑开了,“原来姐姐也这么上心,还真没瞧出来呢,怎么我就没想起来给他做个香袋呢,明天我也学姐姐的样子做一个送给他”说完,许是怕玉垅烟骂她,也不等她送就一溜烟跑了。玉垅烟站在原地,看着她的影子,却轻轻叹了口气。

26

夜幕低垂,煜王府一片静寂。沐浴过后一身清爽的玉垅烟走进寝殿,轻声问守在幕帐外的织云。

“二殿下怎么样了?”

“二殿下总说骨头疼,御医已经看过了,说无碍,也不用吃药。只是二殿下这阵子发育太快,骨骼的营养跟不上,让从饮食上下点功夫,另外二殿下最近肝火太旺,御医说忌吃大补的,让多吃点润肺养肝的食物”

“都告诉厨房了?”

“都一字不落的说了”

玉垅烟点点头,掀开幕账走进去。耶律重琰躺在榻上正闭着眼养神,听见她进来,张开了眼睛,但还是懒懒的。

这时的他简直和骑马射箭时英气勃发的耶律重琰不像一个人,脸儿也沉静静的,眸子显得更漆黑。

“还疼吗?”

“嗯”他点点头,眼睛追随着她的身影。

“哪儿疼,我给你捏捏”

“浑身的骨头都疼,不用捏,一会儿就好了,你上来坐在我旁边”

玉垅烟想让他把骑射武艺缓一缓,不用这么拼命,不过知道说了他也听不进去,现在他正在兴头上,就依言上了榻。他扭脸看着她,眼睛里闪着期待的神采,却说,“怎么连动都不想动”

她温言说,“那就这么躺着别动了”说着她已经轻轻褪了纱衣和抹胸,轻轻俯下身子,两颗Ru房依旧圆润,只是更加丰满,像两颗诱人的春桃悬在少年的唇边,他一张唇就能含住它。

他眼睛看了看她,有着一种别样而隐讳的温柔。然后张唇含住其中一颗,轻轻吸吮。手指却玩弄她颈上挂着的玉指环。

“怎么把指环挂在脖子上,上次我送你的那挂琉璃珠呢,怎么不戴着,要比这个好看多了”他忍不住问。被他刚吮吸不久的|乳头急骤低沥着|乳汁,滴在他玉白的面颊上。她的脸还是微微的红了,轻声说,“快吃吧……”说完,脸却更是发烫。虽然日久生情,他就像她的亲弟弟一样,但是这种亲昵对她来说还是有点尴尬。

他不再说话一心一意地含吸着,但乌黑的眼眸却看着她。她想了想才说,“那挂琉璃珠实在太贵重了,我把它好好的收起来了”她当然不同意他的说法,在她眼中这个玉指环比任何金玉珠宝都要漂亮一百倍。他听她这么宝贝他送的东西,心里很受用,也就不再问了。此时他还不知道越宝贝的物件越是要贴身拿着才心安的。

她微微侧了身子让他含住另一边,大约小半个时辰,他才松开嘴,她背过身去把衣裳穿好,刚要起身,他拉住了她,“先别走,陪我说会儿话”看到他眸中的恳求,她又坐了下来,“太晚了,还是早点睡吧”

“就一会儿”他又在撒娇,聪慧的他早抓到了她的软肋。

“你身上这个玉指环是什么重要物件?是你娘给你的?”他猜测着。玉垅烟笑笑,“不是,是哥哥送的”她的声音里有着不一样的柔情,唇角轻柔了。

“又是你哥哥?”他并没有看到她的表情,但不知为何仍旧蹙了蹙眉。少年的心兜兜转转,很快他的心思就不在这上边了。并没说几句话,他就睡着了。他的脸玉雕一样好看精致,她忍不住伸指轻抚他的脸颊,不经意发现他颈上杏黄|色的丝线,原来他还戴着她送的那只香袋,她轻轻给他摘下来,压在枕头下,帮他盖好被,才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午后,玉垅烟正坐在桌前写字,不知不觉就走了神儿,不知想到了哪件事上,唇角倏忽弯起一朵笑意。笔停下来,又轻轻笑了一声。原来她想起早晨起床时,耶律重琰不见了那只香袋,几乎将煜王府闹了个底朝天,其实那只香袋就压在他枕下呢,这么多人竟没有瞧见,直到她去了,事情才消停。

唇角的笑意消失了,她的眼睛沉静起来。她想起他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香袋,摸了又摸最后郑重其事地将它重新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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