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末,晚上表演结束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高川打开电脑把当日的调教视频存档进专门的文件夹里。
他是个混迹字母圈多年的S,不过他不这么叫自己,他们圈里有听起来更正经的称呼——绳师。他不怎么看得上那些只是为了骗炮,就在网上发帖征母狗的人,那种精虫上脑的家伙根本毫无调教技巧可言,只是套了个小众的壳子哄骗无知少女罢了。他可不一样,从技术上说,他精通各类捆缚,从心理上说,他擅长支配与控制,根本不是那些垃圾可以碰瓷的。
虽然白天他只是一个隐匿在写字楼里的不起眼社畜,但晚上他就是地下俱乐部的知名“艺术家”——绳师高山。
他乐于调教,还有一定的追求,会把调教视频按照种类、时间等分门别类地保存好,时不时拿出来分析总结一番。正在他拷贝时,电脑屏幕上突然跳出了一个打开的txt。
【高山?】
高川觉得有点毛骨悚然,大半夜的,电脑成精,还叫的是他混圈的艺名。
【或者,高川?】
他惊得蹬了一脚,办公椅向后丝滑地转开。
【没鬼,不用离那么远。】
高川把目光移到笔记本电脑框的摄像头上,试探性地用拇指把它盖住了。
【你可以直接说话,我把你麦克风打开了。】
这下他确定了,是他电脑被黑了。
“你想干嘛?敲诈勒索我吗?”高川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镇定,他用空出的手扯了一张便利贴,把摄像头挡住了。
【没那个打算,我是有一些问题想要请教。】
“什么?”高川精神紧绷成一根弦,他觉得此刻应该报警,但是又怕到时候电脑被作为证物交出去,他文件夹里的秘密被发现,只好先按兵不动,听听这位深夜的不速之客有什么疑问。
【我是个dom,我对sub的调教好像出了问题,希望你能帮我看一下症结所在……】
高川看着一行一行字在白色的背景上跳出,紧张的心情慢慢放松了下来,甚至有点想笑。
“搞什么,你是情主啊。”
【情主?那是什么?】看着文字都能感到对面的迷惑不解。
“就是你对奴隶有感情呗。要我说,这算哪门子bdsm,根本就是恋人间的小情趣嘛。哦,你们甚至还算不上恋人。你根本就没有摆正主人的心态,总是一次次纵容奴隶,直到现在也没有建立起足够的威信……是,你是有惩罚她,不过都是不痛不痒的啊,她只会更加试探你的底线,你看她甚至还敢跟你撒谎……跟别人……那说明你不具备唯一性啊,还是那句话,没有建立起主人的威信……怎么做?说句实话,我觉得你还是尽快停止吧,你不适合做这个。”
高川看着屏幕上大段大段的文字,叹了口气,“这不是学不学得来的问题。是你渴求从她身上得到的,远胜于她期望从你身上得到的。这种不对等之下,你是做不好一个冷静自持的主人的。你如果愿意信我,立马停止契约,回到正轨。”
栗冽从书房回到卧室,林落戴着项圈赤裸跪在床上,怯生生叫了一声“主人”。那天犯了大错以后,栗冽至今还没有惩罚她,只是带她跟那个人去检查身体,确认了都没有传染病,还把那人的医药费包了。那个外卖员也自知理亏,没有再找栗冽的麻烦。
他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颈部,有些微瘙痒,她缩了缩脖子。栗冽把金属扣舌从皮带里解出,松开了项圈扔到地上。
“契约中止了。”
“啊?”林落一头雾水,对现下的情况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以为迎接自己的会是超可怕,深刻到足以铭记一生的惩罚。不过说实话,她并没有真的很害怕,因为栗冽以往也都是虎头蛇尾,真到她哭求的地步就会收手,从来不会真的伤害到她。
栗冽把长袖丝绸睡衣往她身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