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古朴的大堂内,窗明几净,堂中央的墙上挂着一幅《鸟语花香图》,一名面容白净,头戴纶巾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椅上品茗。
下首,一青年男子正低头述说着什么,中年男子有时点头,有时嘴唇微动回答。
“问远啊,有你帮忙我果然轻松许多,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王问远低头恭声道:“为您分忧是弟子的荣幸!”
“你啊……坐吧!”中年男子笑着指了下下方小茶桌旁的椅子。
“不敢,弟子在旁服侍就好!”说着王问远上前帮其添了杯茶。
“你还是这幅性子,说过了,武馆不比你家中,不必太在乎这些。”中年男子无奈摇了摇头。
“您是长者,更是师长,对您尊敬是问远应当做的。”
“好吧好吧,说不过你,不聊这个了,不聊这个了。”
王问远沉默。
话音一转,中年男子问起:“听说今天外城又来了一个弟子?”
王问远点头应道:“确是如此,弟子已派人前往外城调查情况了。”
“嗯!”
男子点头,随后又问:“这是今年第几个拿着武馆令前来的了?”
王问远想了想道:
“应是第九个了,本城五个,下面村庄也有四人。”
“那可有人留下?”
知道男子是何意思,王问远摇头:“不曾有人,除了今天这个,现在还有三人未到半年,或有希望。”
中年男子听罢皱眉,“还是要多注意一点,让讲武师一视同仁,不可区别对待。”
“若是每年都不能完成培养指标,到时不仅馆主出关面子上不好看,到了年末在城主大人那里都过不去,更不要说州里了!”
说到这里,他加重了语气。
“李师放心,弟子一定严加督促,回去就告诫他们!”王问远急忙俯首道。
“嗯,我也知道你的难处,外城居民底子确实弱了些许,但若是能闯过这一关,那证明他们在其他地方或有独到之处,往往会有大作为,不可小觑啊!”中年男子感叹。
王问远眼中一闪,低声问道:“听说城主……”
“嗯?你听谁说的?”中年男子眉头一拧。
“弟子听父亲会客时聊起过。”王问远小声道。
“这个老王,什么都敢说!”
那位心眼可不大啊,也不怕被穿小鞋?
见其好奇地看着自己,男子想了想,笑着说:“倒是难得见你这样,哈哈!不错,这才像个小孩子嘛,我与你父是多年故交,你也不是外人。”
“那我就和你说上两句,出了这个屋我可就不认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