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死样,停下来,等我接个电话。”从音色能分辨出是个实打实的饥渴少妇,能不顾电话那头的人如此纵欲的,也算是真性情了。
林凌给我一个鄙夷的眼神,也不怪她,她接过的案子里的女人都以卑微为多,男女双方都骚的,却不多见。
“周太太,我是林凌。”等电话那边沉默之后,林凌报了家门。我嗓子有点燥热,脑海里回荡刚才那阵床叫声迟迟没有散去,摊上这种女人的生意,很伤身体的。
周海老婆再吭声像变了一张嘴脸,又委屈又殷勤的质问林凌案子的进度,还说只要能尽快,多少钱她都不惜这种我早就听腻的话。
林凌有些不耐烦,她勾引男人在行,但对付这种鸡婆的中年女人绝不如我在行。
我从林凌手里夺过电话,清了清燥热的嗓子。
“周太太,我是林凌的同事周恒。关于案子的事我这边碰到点瓶颈,您看什么时候方便,我们见一面详谈。”我不慌不忙阐述,做我们这行的,如非必要是极少会约见客人的,周海老婆犹豫了半响。
“是事情败露了吗?”周海老婆底气不足的问。
“您放心周太太,事情进展的非常顺利,只是有些具体情况我需要和您汇报一下。”我官方又客气的回答打消了周海老婆的疑虑,她给出了时间地点,我才把电话挂了。
林凌站在原地若有所思,我弹了一下她脑瓜子让她不要胡思乱想。
我知道林凌在思索什么,事情并不如我在电话里说的顺利,而是周海已经找人上门喊打喊杀了。可糟到这个地步,我没的选。
林凌心里没谱的时候完全褪去她身上女强人的光辉,两只手耷拉在胸前,有些期待的说那事情就交给我了。
我斜着嘴角笑,不是我自负,处理这些棘手的事情,是我周恒安身立命这么多年的本。
我照着周海老婆给出的时间地点去了,掐准提前五分钟到的习惯没变。
我环视周遭的环境,为图方便,
我还是把录音笔放在桌子底下。做什么都留点线索,是我训练这么多年的警觉。
周海的老婆和那些磨磨唧唧的女人不同,掐准时间就到了。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周海为什么要和这个女人离婚了。
杂乱的头发,红色的上衣搭配大绿色的裤子、整套衣服宽宽松松的没点版型,一双夹角拖鞋更显邋遢。
这品味我就不做多评论,毕竟萝卜青菜更有所爱。但只有四十来岁的人,皮肤整个都松弛了,大大的眼袋挂在无神的眼睛下瞎,虽然画了妆,芝麻大的毛孔依旧可见。
我只有一句话可说,若我是周海,和这种女人在一起,若不是爱到骨子里,一天都处不下去。
“你就是那个什么林凌的同事?”周海太太五个手指伸进发根抓起来,黏连褪色的头发干枯如草,我打了个寒掺,全身不自在。
“周太太您好,叫我周恒就行了。”为了礼貌我还是伸手和她轻触了一下,趁着没注意,掏出口袋里的面巾纸擦了一遍手。我虽然做这行,但有洁癖。
“叫我彭娇吧,不要周太太长短了。”周海的老婆说着一字眉间的起了褶皱,她显然对周海恨近了骨子,连姓氏都不愿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