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日头升起,看着又是一个大晴天,早起的众人纷纷哀叹,怎的老天爷不多下一天雨。
外头的街道渐渐响起小贩的叫卖声,国公府也已经开始热闹起来。负责采买新鲜蔬果的婆子也纷纷出门。
谢琰院中和玉珠院中都格外平静,只是他们地处偏僻,平日又没人来,且朝食时辰还没到,所以也没人注意。
谢琰睁开眼,只觉得昨晚一夜好眠,看向头顶,又觉着有些不对。
他房中的帐幔是最普通的青纱帐,可这帐幔层层叠叠,如云雾一般,明显不是他的房间。
随即又觉察到怀中抱着什么,低头便看到乌发堆叠在耳畔,只露出白净的小脸的女子。再一看,他便认出怀中之人是玉珠。
因着他一动,怀中的人颇为不满意的也跟着动了下,谢琰只感觉眼前一晃。即使在帐幔中有些昏暗,但女子浑身肌肤奶白在昏暗中尤为刺目,唇儿殷红,乌发堆积在耳畔和肩头,看着楚楚可人。
中衣的系带也掉了,甚至里衣也松松垮垮。谢琰只觉得昨夜他做梦摸到软软的东西,觉得捏得颇为舒坦,还嫌外面的衣物累赘。便伸手找了进去一直揉捏了好久。
他瞬间便意识到是什么了,可能是第一次经历这种香艳的事,他微微愣神。在他愣神之际,身旁的女子又如猫儿一般柔顺的缠了上来。
直到怀中又是软软一团,好似和他的身体天生就格外契合一般,他也顺手将她揽入怀中,又立刻回过神来。
心中有些不快,但他没有多加表露,只是思索着这个徐氏的外甥女为何要将他带入她的房中。按理来说,徐氏自是不会这样做,毕竟他与她毫无瓜葛。
至于他的嫡母贺氏,这些年,他也算摸清了性子。贺氏是懒得理他的,见他就不喜,但也不是心狠之人,且有老夫人压着,所以他一直安安稳稳留在府中。
那只能是这女娘自己有想法,也实施了。可是他现在一无功名,二是不受宠的庶子,着实也不太对。
难道仅仅看重国公府这个名头。
谢琰没有再多想,因为玉珠睡梦中觉着他抱得有些紧,不舒服的在他怀中一直扭动。
他明年便及冠,本就是血气方刚的男子,又舍不得放手,片刻之后,那处便不自觉的抵住怀中之人的小腹。
玉珠昨夜睡得晚,又误食了药,到现在整个人都晕晕沉沉,睡得正香。
有什么东西还禁锢着她,让她更为不舒坦了。她气得想挣开,又察觉肚皮上有极为硬实的物件,便伸手想抽走。
抓住之后便听到了男子的闷哼声,她这时才惊醒,眼前是男子襟口半开,玉珠不用刻意便能看到他内里坚实的胸膛。
微微仰头便看到凸起的喉结,以及轮廓分明的下颚。她不敢抬眼看他的眼睛,只连忙松开的手。
玉珠终于意识到,自己睡到大天亮,王嬷嬷也没起身。她们下套的人比被下套的人还起的晚些。
想到这后果,一时间竟吓得直接呆住了,身体也僵硬紧绷起来。
谢琰有了怒意,他从她微微惊慌却不错愕的眼神中便知道,这还真是她做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