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迟不动,湛祯眼神已经有些古怪,为了防止他有怀疑,咸笙只能先放到一旁,镇定道:“先吃饭。”
湛祯嘴角一扬,当他是要藏起来了,奖励的给他夹了块肉。
咸笙食不知味。
说来羞耻,其实在他来北国之前,母后准备了一些东西,比如肚兜,他虽然不穿,但女子的东西他都有,除此之外,还有一物,那就是胸垫,一种和人皮面具一样的制物,可媲美真乳,可以说是准备充分,足以让他应对大部分突发事件。
不过那东西实在不舒服,他在马车里昏天暗地的睡,又想着北晋人都穿的厚,用了也看不出来,便全压箱底了。
若知道湛祯会拿这种事做文章,他早该……用了的。
湛祯吃着饭,侧目看到他的表情,略沉思,弯唇道:“孤这两日表现可好?公主可有消气儿?”
咸笙闷闷道:“不好,不消气儿。”
“秦楼里的姑娘都喜欢口是心非,嘴上说不喜欢,其实一见到孤去,就悄悄乐开了花。”
咸笙脸色一冷:“你拿我与秦楼女子相比?”
“非也。”湛祯安抚他:“孤只是随便举个例子,江钦说过,女子都是口是心非的。”
咸笙不吭声,也不知是生气还是生气,湛祯忽然像是抓住了他的小辫子:“看你,你还说自己不奇怪,若是旁的妻子听到自家丈夫去了秦楼,重点指定是何时去的,为何要去……”
他话音渐弱,眉头紧皱,也开始食不知味起来。
他随口提到秦楼,咸笙竟……一点都不吃醋?
咸笙刚被他点醒,正要问两句,却忽然见他直接撂了筷子,抓起大氅与帽子,大步走了出去。
咸笙:“……”
他追到门口,装模作样:“你若去那里,便不要回来了。”
喊完,他转身回来,琢磨自己露的破绽的确不少,可作为大梁公主,又是咸笙明媒正娶的妻子,加之他自幼体质特殊,脉搏难辨雌雄,湛祯一时半刻也不可能怀疑到他的性别上。
他肃目,暗道:接下来一定不能再露出破绽了。
湛祯听他喊那一声,心里郁气短暂消散,可等他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咸笙早已不在门前,看来是喊完就进去了,压根儿就是虚假营业。
心头火气窜起,他脸色森寒,大步跨出府,飞身上马,一拉马缰,狂奔而出。
黄昏时分,他出现在江府,武安大将军赶紧又让人去找刚回来的江钦,感叹道:“你小子真是有福气,能得太子如此青眼,快去看看,今日太子神色严峻,定是有重事相托!你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得给他办好了。”
江钦常觉得自己不是他儿子,就是一个讨好皇权的物品。
江物品走出门,拱手问:“殿下今日……”
湛祯道:“去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