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送菜的张家的姑娘?好好好,如果你哥的方子真的管用,能救了我家富春,我定然重重的谢你。”
这时,管事妈妈也对好了清单,画了圈按了手印。
徐婆子便要领着楚天骄出去,富春家的赶紧的告了假,跟着楚天骄到了门房处接楚天骄的“哥”。
到了门房,见到送菜的张老头和李匡,楚天骄指着李匡说:“这就是我哥,他会治疗棒疮。”
李匡看见楚天骄在跟自己眨眼睛,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还是顺着她的话问:“谁要治棒疮?”
富春家的赶紧的上前,自我介绍道:“是我家富春,他现在还在家躺着呢,麻烦小哥跟我走一趟。”
富春家住在州牧府外的小巷子里,这整条巷子,住的都是州牧家的下人。
楚天骄和李匡跟着富春家的去看病,那位张老头也只得赶着车,跟着他们。
一进门,就听到“哎哟,哎哟”的呻吟声。
一个头发枯黄的小姑娘在给床上的男人呼呼,嘤嘤嘤的哭着:“爹,二丫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富春家的将小姑娘往旁边一推,不耐烦的骂道:“一边去,父女俩一样的没用。
送你去侄小姐的院儿当差,第一天就给赶出来了,没用的东西。
父女俩一样的招主子嫌弃,我这命怎的这么苦,赶上你们这一对糟心的东西……”
富春家的像是满腹的怨气,一回到家就唠叨个不停,楚天骄不得不咳嗽了两声,阻止了她的继续唠叨。
李匡根本就不会看病,装模作样的给富春把脉。
楚天骄在一旁问富春:“富春大哥,你这伤是昨日什么时候挨的?”
趴在床上的男人已经知道了这两人是媳妇带回来给自己看伤的,卖菜的张老头他也打过照面了,便没有疑心,老实的说道:
“昨儿晌午后。”
富春的伤已经让外面请的郎中清理过了,楚天骄递了瓶金创药给李匡。
李匡只得配合的给富春上药。
那金创药是楚家军中惯常用的,药效不错。
涂上去后,富春顿感清清凉凉的,伤口没那般疼了,就更信了两人几分。
楚天骄借机问道:“听说富春大哥是胶州人?是跟着梁大人一起从胶州过来的吗?”
富春虽然精神不太好,还是客气的回答道:“是的,从我祖父那一辈儿开始,我家就是梁家的家生子。我自小就跟着老爷,老爷去哪里做官,都带着我。”
说这话的时候,富春语气上扬,透着点被主子重视的荣耀感。
楚天骄便确认了,这梁成还真是胶州人。
胶州靠近东夷,这中间不知道会不会有关联。
“要说大哥也真是冤枉,人家都说自小的长随,都跟兄弟一样,梁老爷怎好为了个外人,就将大哥打成这样呢?看这样子,就算养好了,也未必不会留下后遗症。”
一听会有后遗症,富春媳妇急了,忙问会怎么样。
楚天骄一阵恐吓,吓得富春两口子都哭了起来。
楚天骄继续挑唆,富春媳妇顺着她的话嚎道:“什么狗屁谢先生,不过是王府的一条狗罢了,怎的就看不得他了?看他一眼凭什么就把我家富春打残疾了?”
楚天骄和李匡交换眼神,还真是谢容安。
楚天骄出手如电,点了富春媳妇的穴位,李匡立即配合的扣住了富春的脖子。
楚天骄问道:“富春,梁成没得失心疯的话,不会因为你看了谢容安一眼就打你。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从实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