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外面下起了细雨,淅淅沥沥,被风吹斜,雨滴打在窗台上,发出点动静。
衬得小姑娘声音极为柔和。
“秘密就是,很早之前,殿下便成了我心目中,和父兄同样重要的存在。”
早在上一世,就已经是了。
陆旌闻言微微怔了下,随即自嘲一笑,他家小姑娘嘴甜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甜言蜜语一句一句袭来。
他确实有些受不了。
庭院里似乎有花盆被打碎的声音,顾宜宁懒在陆旌的怀里,舍不得入睡。
“殿下既然知道那如火如荼的谣言里有我一份功劳,为何当时不压下来?”
“想看看你在耍什么把戏。”陆旌捏了捏她耳骨,“不必担心了,这件事我来解决。”
顾宜宁敛下眉眼,“能不能……过一段时间再出手?”
他闭上眼,嗓音沉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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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顾宜宁浑身酸软,施不上一丝力气。
她挣扎着起身,看春桃走进来,急忙用衣服遮住裸。露在外的欢好痕迹。
这岂能遮严实?
春桃只当没看见,和其他侍女一起服侍主子起床。
“殿下去景元殿了吗?”
“没有,殿下在书房处理军务,让小姐……”春桃捂了下嘴,立刻改口:“让王妃醒来后去用早膳。”
外面下了一夜的雨,昨天的太阳似是散尽了最后的热炎,今天被乌云笼罩着,分外温和。
顾宜宁走到书房门口,从门缝中看到了吴川的身影。
她停下脚步,想着等两人谈完话后再叫陆旌一起去用膳。
奈何门未关严,隐隐的谈话声传来,她不想听也能听到。
偏还好奇这个话题,便一直杵在门口。
书房内的吴川一脸严肃,躬身道:“夫人昨夜宿在王府的黛水轩,还……宣大夫去了一趟。属下问过刘大夫,他说夫人犯了郁疾,用两幅药即可。”
案前的陆旌一脸平静,似是不怎么在意,随口问道:“为何突然犯病?”
“昨天的婚宴上,有些嘴碎的忘性大,提了之前的玉舫案,恐是让夫人想起了旧事。”
“查一查都有谁,帮着长长教训。”
主子下命令下地含糊。
吴川立马察觉出不对劲来,他侧头一瞥,门外果然站着位袅袅婷婷的女子。
能在书房外面站这么久而不被赶走的,除了王妃没人有这待遇。
他低下头,道:“属下领命。”
至于怎么给那些人长教训,则是他自由发挥的事。
陆旌吩咐完以后,便疾步往门口走去,看见匆忙逃走的背影,勾了下唇角,淡道:“跑什么?”
视线内的人影听见声音后自觉停下,默默转过头,扯出一抹笑容,“我……怕早膳凉了,急着过去用膳。”
他招手:“过来。”
顾宜宁提着纷繁的衣裙,上了两层台阶,走到他身侧,狼狈一扫而空,转而恢复了从容的神色,把手递给他,“走的路太多了,腿有些软,劳烦殿下扶一下。”
陆旌看着刚才还怂兮兮的人一转眼就矜傲起来,有些好笑,明明心里害怕,净会装腔作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