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没见了,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徐朗捏捏眉心,“别的先放一边,把我家里的东西都拿回来再说吧。你和我说说这边的情况。”
商闯抬手看了下手表,站起来道:“走吧,去我家里喝几杯。”
“行啊,叫弟妹给做几个下酒菜。哎,你们家老大现在读小学了是吧?”
“老二也读小学了。你说要不是我调来京城刚好查到陈强,然后顺藤摸瓜找到徐暮。等你调回来再查,查得出来你弟的孩子都该出生了。到时候你回来认弟弟还能多几个侄子侄女,你想想”
徐朗一连三天都在徐暮的店铺四周晃悠,但是都被柳箫或者是杨涛盯得死死的,完全不给他靠近店铺或者后院的机会。
但是当下的情就比较特殊了。
梁辞刚买了吃的回来,还没来得及把门给关上,喵喵就趁着这点空隙从门缝里挤了出去,像是终于逃出鸟笼的鸟儿,一出了院子就撒欢地狂奔。
不等梁辞上去逮它,汪汪也跟着挤了出来,这两只还乐呵呵地冲她吐舌头摇尾巴,看这小模样就是欠揍了。
就是没想到,刚好徐朗经过,看见她想去逮猫和狗,撸起了袖子,三两下就一手拎着一只,问她:“帮你放回院子里?”
这时候柳箫从前面店铺的拐角处冲出来拦住,“你这人说了不听的,都说了我们老大不在家,你下个月再来找人。”
说完,就催着梁辞赶紧进去,“这人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说是老大的哥哥。都说了老大不在家了,他还整天在这边看着,肯定就没安好心。”
但是梁辞是见过徐暮那块怀表的照片的,眼前的人和怀表里徐暮他妈妈长得挺像。像是一回事,徐暮的哥哥就那么一个,总不可能从地里蹦出来的吧?
徐朗把手里喊叫的两小只都还给了梁辞,正色道:“我是徐朗,你要是能联系上徐暮,麻烦和他说一声。我过几天就得走了,母亲的嫁妆单子在我这儿,回来就是处理这个事情的。想和他先见一面。”
柳箫有些着急,“梁辞你别信他的,老大哪里来的哥哥啊,这个人上来骗人也不先打听清楚情况。”
徐朗现在真的有理也说不清,他现在都担心就算徐暮回来了,能不能认出他还是个大问题。
“你说你是徐暮的哥哥徐朗,你有什么证据?你不都”梁辞欲言又止。
“当时情况比较复杂,这个也不好和你说明白。”徐朗觉得这可真是个大麻烦。自证身份都成了个大问题,可能还得回部队去开个身份证明?
这又说不明白,也不怪大家都不信了。而且柳箫他们对徐家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的,徐暮也不可能和他们说自己家里人都什么样子。
梁辞看了看期待又紧张的徐朗,再看看扒住她两只腿的喵喵和汪汪,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你这什么证明都没有,就让大家相信你是徐暮的哥哥,谁都不可能相信的啊。这样吧,我给徐暮打个电话,你来和他说说话吧。”
事情很离谱,但是如果万一是真的呢?
梁辞当然希望这是真的。
柳箫拦住梁辞,着急道:“万一他是不怀好意的人怎么办?”
“这是我的证明。”徐朗掏出一份军人证明,但是柳箫拿着看了又看,嘀咕道:“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我们没见过真的长什么样儿。”
梁辞没带人去后院,而是往公司那边走,“打个电话的事情,是坏人也不怕。”
到了公司的前台,杨涛和柳笛死死地盯着徐朗,就差没把人当成贼人看待了。
杨涛把柳箫给拉到一旁,小声问道:“怎么把人带过来了?不是说让他下个月再来找老板吗?还带着梁辞一起过来了?”
柳箫摊手,无奈道:“就是梁辞把人带过来的,说要给老大打电话。”
梁辞把电话打到了公社,直说是找自己亲哥,得知他就在公社和领导开会,约了一小时后再回电话过去。
梁辞把人带去了招待室,想着前台那儿人多,就把电话给挪到了招待室。方静给她送了一壶茶水过来,梁辞就给徐朗倒了一杯,“徐暮出去谈生意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接上电话,先等等吧。对了,你这些年是都在部队?”
“是。”徐朗接过了茶杯,向她道了谢。
“你和徐暮说的大哥不太一样。”
徐朗抬头,笑道:“徐暮跟你说的我是什么样子?”
梁辞倒也没就这么把这个人当成是徐暮的亲大哥,都还有待确认呢。“徐暮说他哥从小脾气就很温和。”而现在的徐朗,怎么看怎么不温和。
“在部队里待了十几年,脾气是有点改变。”
“如果你真的是徐暮他哥,之前怎么没回来?”
招待室的门敞开着,这里对着前台那儿,柳笛他们虎视眈眈地盯着这边。
徐朗低头看着茶杯,粗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把,“下乡第二年就进了部队,被选去做别的训练不能和家里人联系,进部队的第三年出任务受了伤在医院躺了一年多才醒,再去联系就得了家里人都没的消息,等我恢复了就被安排去别的地方做任务了。有个战友在京城工作,托他帮忙调查以前我家里被举报的事情,就查到了徐暮。”
一切都太凑巧了,梁辞还是有怀疑,“这么多年你就没想着回去西北的农场调查看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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