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知道是不是第四节还要上场去混混时间,还是应该把外套套上坐下休息着没我什么事了。没得到命令,看见老爷子专注的表情又不好打扰他,只好陪站着听他说话。
其实说得也挺快,每个人也就那么几句话,没一会儿老爷子就转到了我的面前,我一看正好是第五个。
老爷子看着我什么废话也没说,很自然和干脆地对我叮嘱了两句:“下一节你继续上场。记住,你的任务是在比分差距太大和形势太坏的情况下,尽量不要出手。如果要出手,自己降低自己的命中率。明白了吗?”
当然不明白,我暗地大皱眉头。这意思尤其是后一句话的意思完全没听懂,想不到还会有这种要求。不过看见对面老爷子盯着我的那眼神,我立即很果断地点点头。
哨声响,重新回到场上。求知欲比较强的我低着头还在深刻思考老爷子的话中含义。忽然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转头看去竟然是肖哥。
“怎么,想什么呢?老爷子的话吧?”果然很强,一眼就看了出来,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轻轻点了点头。
“不用想了,很简单啊。”这句话更让我又郁闷了两分,不过接下来的话就让我忘了郁闷,只有惊讶了,“只要记住,这最后的关键人物就是你就行了。”
“我?”我忽然感觉从我上场开始就好象一直是被他们不停地拍着后脑勺,越拍越晕。
肖哥只怕也看出来我的情况,但眼看已经时间已到,也只有长话短说地对我简单地解释,“这场比赛别看这么有气氛,其实两边都没放开打。”
这没让我多惊奇,随便想想先前的比赛就知道了,只是颇有疑问:“那这些什么恩恩怨怨的,都是噱头啊?”说完就想到飞子和孔靖学两个人之间的事儿,只有更加疑惑。
“当然不是,只不过现在是。”肖哥说得很拗口,不过还是基本听明白了,“要解决问题当然更不是现在,而只能在正式的比赛上了。”我恍然地点头。
“不过,我们当然还是不能输。”肖哥见扯远了,急忙又把话锋急转,转了回来,“同样隐藏了实力,那我们的输赢也就同样重要了。再说输了的话老爷子也是会很不爽的。”
“终于明白了。”我舒了一口气,对他笑笑,“一只手对一只手,还整这么复杂呢。”
肖哥也笑了笑,不过并不是我的那种轻松的神色,转头向对面看去:“对啊,但是我们也许已经输了。”回过头来对我叹了口气,“只有希望你能尽量不出手了。啊……但是,胜负在你身上,该出手时还是就出手啊。还是你自己掂量好吧。”看我的神情变换,他发现了自己的话有点不妥,很快又补充了一句就不负责任地闪了。
我就留在原地呆了一会儿,心里已经开始犹豫了,那到底是出手还是不出手啊?感觉肩上的压力好象忽然就大了。
恢复郁闷地看看对面的阵容,重点的孔靖学和季弦,还有自己这边的众人,心里面忽然好奇之情大起。怪不得早先就看这这么不对头,现在感觉好多了,不知道要是都真的全力一战的话那该是个什么样子。想到这马上又开始苦恼。
那我到底还是藏着呢,还是不藏呢?
………【第二十四章 费心的终结】………
比赛打到这种程度,再加上都彻底明白了根底,我对这场比赛的兴趣基本上已经没有了。唯一可算能吸引一下我注意力的也就是飞子和孔靖学两个家伙。
估计两人打得也是很辛苦,就像相互掰腕子,都想赢却又被告知不能用全力。我又想起比赛开始时他们的针锋相对的放言,不禁都有点同情他们了。
而此时,场上的气氛是越来越沉闷,双方的攻守形势仅仅只能维持在表面,稍微留点心就能看出在场上状似紧张地穿梭往来的众人形神之上可完全没有正在最后决战的觉悟。
这就是场上场下两世界啊,我偶停一下,四顾而叹。
虽然都是藏着掖着地干活,但在斗志和争胜上丝毫不缺,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场下所有的观众朋友们还是这么捧场的缘故。至于场上的分数争夺还是颇为激烈的,双方都把重心偏向了进攻,但由于我的原因,我方的攻势总体看来要稍逊一点,不过运气倒好象不错,分数交替上升。比赛应该是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吧。
我还是在一角缩起了,所谓关键的那个选择性问题还在困扰着我,眼看着局势维持了那么久没一点变化,我也没什么办法,只有敌不动我不动。
一节近半,对方叫了此节的第一个暂停。回到场边老爷子直接就对上我:“形势不太好,你可以开始了。”刚要扭头离开马上又回来补充了一句,“对了,尽量记住我的话。”
那当然。我心里回答。就是不叮嘱那些什么游击隐藏思想我个人也会坚决去做的,既然让我这样上去抢分那我必然一不小心就会成全场焦点,我可绝对不想当出头鸟,出风头的鸟也不想。
八十四比七十三。我抬头望着记分板不禁想哭,任重而道远啊。
但是哭归哭,我再回到场上之后还是自动地加入了全队的进攻配合体系中,他们也已经收到了老爷子的指示,在进球机会较少的时候把球向我这边集中并积极掩护我。
这倒是让我有点感觉,地位暴升的感觉,不过这颇为惬意的感觉还是扛不住责任和任务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