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添些桌椅。”
身材瘦小的店家,连忙推开张诚递过的银子,激动道:“别!您可千万别!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怎还能收你的银子,这几个地痞不仅在我这白吃白喝,还经常搅我的生意,我是敢怒不敢言,去找衙门说理,那些衙差也不闻不问,我这店开的可真叫一个窝囊,今天多亏兄弟您给我出了这口恶气,别说两张桌椅,就是你今个把我这店全砸了,我也不会皱下没头,这是两包茶饼,聊表一下我的心意,您可千万拿着。”
毁了人家的桌椅,人家不仅没有问责,反而还送了东西,足以见得,他们对这些流氓的恨之入骨。
张诚领着茶饼走了没多久,正考虑要给家里买哪些东西,就在这时,被几个“熟人”挡在身前,那位相貌妖孽的白袍公子和那位长衫管家又出现了。但是没看见虎皮,大概是被那个短衣家丁送了回去。
“恰巧”麻十六也在,此时他正被长衫管家狠狠地擒在手中,抬头瞟了一眼张诚,又低下头去,像只可怜的小鸡。
让张诚没想到的是,这长衫管家也有几手,竟然把这滑得跟泥鳅似的麻十六制的这么服帖。
“呦,这么巧,真是天涯无处不相逢,在这又见了。”张诚摆出一脸欢喜的样子,这熟人几面,总是得讲个礼数,打个招呼什么的,即便张诚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哼!你这斯好生狡诈,天子脚下,朗朗乾坤,竟敢伙同他人,蒙蔽我家公子,骗取不义之财,我今天定要将你送往官衙,好生吃上几十大板,你这同伙已如实交代,我看你这厮今天还有何话说。”长衫管家指着张诚叫道,话完之际,便把麻十六猛地向张诚这边推来。
麻十六正好一头撞在张诚的怀里,张诚顺势将他扶住,对着他的耳边低声道:“你刚才把我们唱双簧的事情招出来,有没有立下字据?”
“没有。”麻十六小声回答道。
“那就好,接下来打死别承认,否则到官府我们都得挨板子,现在我俩在唱一次双簧,保你没事。”
麻十六瞟了一眼张诚,通过刚才设计卖虎皮一事,知道张诚有两把刷子,这回又听他说的这么沉稳,心想这事有缓,于是退在一旁,专心听张诚话意,准备在合适的时候来一嘴。
“你们……你们血口喷人!让大家来给评评这个理,刚才那白袍公子和他管家买了我一张虎皮,然后又说贵了,非要让我退他们一半的银子,这不讹人吗?我就硬是没给退,然后他们就撂下一句狠话让我等着,没想到他们不知从哪找来一个人,竟然污蔑我和他一起骗他们的钱财。”
张诚一脸无辜的说道,脸苦的跟苦瓜似的,现在这个地点和刚才卖虎皮的地方有一段距离,况且街上的人员流动非常大,此时又是一拨新人,谁知道之前发什么事情,就算有,也不会搀和进来,以免自己惹上麻烦。
“你这无耻之徒!刚才做的事情不仅不承认,还敢大言不惭捏造是非,你有没有一点羞愧之心,你的同伙已经把事由原委向我们道出,你还在抵赖,去了官府非要狠狠打上你几十大板,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白袍公子怒指张诚叫道。
“同伙?公子,你可不能这么污蔑我,我哪有什么同伙呀!我就是西郊一个普通的猎户,上有老下有小的,我娘卧病在床,没钱医治,我冒死在山上蹲了半个月,才打了只老虎,
心想卖了虎皮,好生给娘换些药钱,哪知道还会出这档子的事。”张诚冤屈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接着又抓着麻十六的一条胳膊,歪着头很是无辜得说道:“这位先生,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可要讲点良心啊!我娘还等着我买药回去呢?你可不能这么坑我呀!”
说话之际,张诚向麻十六使了个眼色,麻十六立马心领神会,面向长衫管家,摊着双手,作出一副无奈的表情道:“大哥啊,这事情我实在是做不下去了,的确咱们把虎皮卖给铺子,没有赚得什么钱,虽然咱们做皮毛贩子的是见钱眼开,但也不能来讹诈这位猎户小哥,你们一开始商议这事情,我就不情愿,你看他这寒酸样,像是个有钱人吗?况且他娘还卧病在床,这样干下去,下次哪个猎户还敢把皮子卖给我们,好吧,你们不讲道义!我讲!这事情我不搀和了!你们自己玩吧!。”
麻十六手一甩,挤开人群气冲冲地走了。
“你……你……你!”长衫管家气得都快吐血了,几次想出口反驳,都被麻十六“义正言辞”的语气搪塞回去。
张诚见麻十六这番表现,差点自己都跪了,影帝啊,倘若能活到二十一世纪,拿个奥斯卡奖还是没多大问题的。
麻十六话音刚落,众人开始谈论起来,声音虽小,但张诚、白袍公子,长衫管家三人还是听得到的,说些皮毛贩子在和农猎户交易时尔虞我诈的种种是非。
白袍公子和长衫管家看周围民众眼神异样,指指点点,显然是把自己当成了皮毛贩子。
二人气的的青烟直冒,麻十六的突然反戈,实在没有预料,此下在出言辩解,已是越描越黑。
张诚走到白袍公子的身侧,两人四目相对,一个怒火中烧,一个春风得意,由于离得较近,张诚可以闻到白袍公子身上幽幽的体香,也能看见其白如雪的颈肤。
张诚像白袍公子调戏般地挤了一下眼眉,然后嘴角带着狡黠的笑容,低声说道:“姑娘,之前买虎皮叫价的时候,是不是特别过瘾,很有花银子的感觉,要不哪天在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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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三六百户所